謝司珩表情微微扭曲了下。
他耐著性子平靜回答：“我賣腎的話，那應該是你給我錢。”
“你的看法太片麵了，就不能是你強打強賣嗎？”薑至翹著二郎腿。
神特麼的強打強賣。
謝司珩還是第一次聽到強打強賣是這麼解釋的。
但他也沒再爭執下去。
因為，按照以往的經驗教訓，薑至一旦開啟毒舌模式，十個他加一塊都隻是炮灰的下場。
“我的全部資金。你拿去用吧。”想了下，他解釋：“上來的時候，遇見你助理了，她說你急缺錢。”
“……”
薑至頗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半晌，她站了起來，在男人一臉不解的目光中，去廚房親手泡了一杯茶出來給他：“請坐。”
謝司珩看著那杯冒著熱氣，一聞就非常貴的茶，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來。
這麼隆重，這是招待貴賓吧？
“坐啊。”薑至招呼他，甚至還拿了一個靠枕給他。
謝司珩一言難盡的接過，十分無語的說道：“我上次給你錢，你幹嘛不收？”
都窮成這個樣子了嗎？
堂堂教授怎麼能為錢所困？
他今晚就回去把跑車都賣了，順便把股份也變賣了，籌點錢接濟下這位快要窮瘋了的教授。
“不一樣。”薑至擺擺手，懶得多做解釋。
她把那堆卡往前一推。
“？”謝司珩眉頭一皺，她又不要？都是夫妻了，有必要這麼見外嗎？
“幫我個忙。”薑至拿過一旁的平板，調出一份文件後，遞給他看：“這裏麵的東西加上上次宴會，還有他女兒捅出的簍子。值不值這些錢。”
啪的一聲，薑至最後將一張滿眼都是紅字的預算表拍在桌上。
謝司珩接過一看，眼神狠狠抽了兩下。
“你到底調查了多少人的資料？”
薄先生從小到大的醜事都列在這上麵了。
其中很多信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有備無患。”薑至說：“作為交換，我可以把你的那份資料刪掉。”
謝司珩眼神抽的更加厲害了，他緊緊的捏著平板：“還有我的？！”
薑至理所當然的唔了一聲，調開另外一份文件：“這個。”
“……”
男人黑著臉。
什麼偷鳥蛋，差點炸了學校，組團逃課……直到，他看到最愛的人這行時，臉沉的更加厲害了。
他指著方雪絨三個字：“不是她。”
他不喜歡方雪絨。
隻是因為曾經疏忽，害她人生就此毀掉，所以他感到愧疚而已。
“哦。”薑至瞥了眼，很無所謂的態度：“資料是隨時更新的，可能會有些許誤差，不要在意。”
“……”
謝司珩麵無表情的點擊編輯，把那個名字刪掉，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輸入兩個字。
最愛的人：薑至
寫完後，他自己也愣了下。
他……愛薑至嗎？
啪！薑至打了一聲響指，叫回他遊走的神智。
“想什麼呢？”
“沒有。”謝司珩手指放在刪除鍵上，但是，又挪開了。他直接轉移話題：“你讓我拿這些東西去威脅薄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