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周硯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嘀咕道:“他讓我好好念書,好好做人,以後給你們養老。”
“…………”
薑至今早第二次無語撫額了。
她透過車鏡,看了眼坐在後車座,明明局促不安卻又裝成一副無所畏懼的少年。
兩年前那個瘦骨嶙峋的小孩一下子就長高了不少。
“你沒法掛在謝司珩的名下,他是軍部的人,要走的程序很多,而且未必能通過。”薑至想了下,又說道:“你遷戶口的事我來搞定。隻有一點,別叫我媽。”
周硯眼睛瞪的老大。
哪怕在逃亡般的生活裏,他也聽說了不少關於這位教授的傳聞。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好說話!
“沒問題了嗎?”薑至問。
周硯狂搖頭。
“那我有問題。”一個漂亮的漂移,車子穩當的停在了實驗室外的停車場。
薑至轉過身,衝他招了下手。
周硯不解的靠近。
下一秒,薑至的手貼在他的耳朵下。
“你幹什麼!”少年像刺蝟似的要炸毛。
薑至淡淡的說道:“沒幹嘛,測謊而已。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少年僵著身子不敢動。
薑至說:“兩年前的事,你還知道多少?”
“真的沒有了!”周硯無辜到了極點,激動的比劃道:“我是好奇,見那麼大的動靜剛要過去看,結果什麼都沒看清,就被一股氣浪掀翻,撞暈了!”
指腹下,動脈跳動規律。
薑至收手:“那沒事了。”
“……”周硯感覺自己好像逃過了一劫,他好奇的問:“那個,你是怕我看見什麼嗎?”
薑至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說:“知道兩年前,你為什麼會突遭橫禍嗎?”
周硯搖頭。
薑至和善的微笑:“因為不該好奇的別好奇。”
“……”周硯一驚,如果有尾巴,他此刻應該緊緊夾著尾巴,縮在角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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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內部
謝司珩翻著兩年前的資料,上麵記載的很簡單。
跟薑至說的基本沒差別。
可少了他跟惡化體這一環。
薑至到底在隱瞞什麼?
謝司珩脊背鬆散的靠在沙發上,指節均勻的手不緊不慢的敲著沙發。
這件事,他必須要弄清楚。
光腦響起。
他劃開接聽。
“你確定要那麼做?”光腦內,男人聲音低沉又擔憂:“薑至既然封鎖你的記憶,那肯定有她的理由。你貿然恢複記憶,不怕得罪她啊?”
謝司珩:“我必須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誒,行吧行吧,我知道了。”男人無奈應下,又立馬補充了句:“先說好,薑至要是砍我,你可千萬要攔著點!”
“…………”謝司珩的表情很微妙:“薑至沒那麼暴力。”
“得了吧。”男人悻悻:“那可是薑至!權力巔峰的人!”
這誤解就太深了。
她明明隻是個喜歡rua貓耳朵的女孩子。
謝司珩忍不住要為自己的妻子辯駁。
結果,倒黴兒子也來電了。
謝司珩一接通,就聽見周硯如臨大敵,壓著聲音喊道:“爹,有情況!有個糟老頭子要挖你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