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立馬有人拍桌而起。
“薑至!你說話客氣點!你分明就是見色起意,敢做不敢認嗎?”
主君抬抬手。
那個男人才忿忿不平的坐下。
薑至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挺意外的,我還以為我跟指揮官能順利領證,你們會很高興呢。既然諸位意見這麼大,那我悔婚好了。趁現在民政局還沒關門,我這就扯下離婚證。”
說著,她站起來。
那一瞬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主君歎口氣,說道:“教授,組織上也隻是擔心你。你近年來遭遇連番暗殺,如今有指揮官陪在你身邊,你也安全一些。”
薑至素白的麵孔上一片平靜。
她輕笑了聲,說道:“是嗎?多謝。”
這一聲謝沒有絲毫誠意在其中。
畢竟在座的皆虛偽。
主君說:“行,我以主君的身份向你起誓。如果將來你出了什麼事,我會親自力保謝司珩。”
“那我就放心了。畢竟,我從來沒興趣拉無辜的人下水。”薑至揚起一抹官方虛假的笑容,平靜的看著屏幕暗掉。
周遭場景逐漸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她抿了口茶,涼透的茶水苦澀倍增。
也是有趣,她想。
那群人究竟是哪來的自信心,覺得謝司珩可以從她這獲取有用信息。
憑他是全球十大高階進化者之一,還是憑他那出挑的樣貌?又或者是憑他那……無可挑剔的身材?
“我很像昏君嗎?”薑至喃喃道。
—
莊嚴巍峨的宮殿內
純歐式建築,每一處都建造的鬼斧神工。
午後剛後,陽光炙烤著地麵。
主君站在窗邊,看著樹枝上一隻緩慢爬行的小昆蟲。
許絳垂手,恭敬的站在他身後。
每次跟薑至開完視頻會議,主君都會這麼的惆悵。
“你怎麼看?”主君問。
許絳低頭:“教授公私向來分的很開。她不會那麼輕易相信謝司珩,更不會向他透露絲毫機密。”
“我是問你,薑至會叛嗎?”主君轉頭,嚴肅的麵孔同剛才麵對薑至時的春風和熙完全不同。
那是一種上位者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威壓。
許絳恭敬道:“理論上不會。我不信有什麼東西可以說服教授叛變。錢,權,她都有。”頓了頓,他用一種雖然離譜但也不是沒可能的語氣繼續:“美色的話,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在樣貌上可以跟司珩一較高下的男性。”
主君短促的笑了聲。
“讓司珩好好盯著她。薑至不準叛,也不能被別國挖走。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那就先下手為強,解決掉她吧。”
許絳肅然低頭:“是。”
—
可能是昨夜放縱過頭了,過剩的精力得到很好的發泄,所以謝司珩的精神好的很。
除此之外,他的記憶也開始漸漸回籠。
昨晚那些零碎的畫麵,不時的在腦子裏閃過。
所以,當他師兄許絳苦口婆心的跟他講述教授的危險之處時,他腦子裏冒出的反而是……
“謝司珩,我的手真的很酸了。要不,你還是廢了吧?”
“別蹭我!把你那見鬼的信息素收一收,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