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怎麼看都像是,祖墳突然冒青煙了,然後突然一道雷劈下,祖墳被劈成了一片廢墟。
謝司珩心力交瘁:“爸,你想什麼?”
“誒。”謝老表情惆悵萬分,他拍著小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苟住,千萬別死了。”
“…………”謝司珩心累:“爸。”
“薑教授看著蠻通情達理,恩怨分明的,應該不會搞連坐這一套吧。”謝老仔細的揣測著:“要不,咱倆先斷絕下父子關係?”
這塑料父子情,說碎就碎。
薑至在他眼中好像是洪水猛獸。
謝司珩無奈的歎氣:“我先出去了。”
謝老握住他的肩膀,總算正經了一回:“我不清楚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安排。但如果有一天,平民跟進化者真的開戰了,薑至注定要站在風口浪尖上,你明白嗎?”
雙方都想得到薑至。
有了她的藥劑,平民可以實現進化。
進化者可以二度進化。
誰都不甘於人下,誰都想站在金字塔頂端。
社會秩序一旦崩塌,薑至注定站在絞刑架上。
謝司珩眉眼間也攏著一層散不開的陰翳:“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吧。”說完正事,謝老又叮囑:“說好了,教授如果要揍你,你可千萬不要跑,更不準還手!”
“……”
親爹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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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過程很順利。
就是薑至掏出身份證時,嚇壞了一群工作人員。
眾人誠惶誠恐的辦手續。
拍證件照的時候,也沒人敢提醒薑至要笑一下,靠新郎近一點……
一群人畢恭畢敬送走了薑教授,恍惚間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
半個小時後,車子安靜的停在MG實驗室的停車場內。
薑至喝了口水,冷淡的說道:“我有三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
這一早上快的跟八倍速一樣,饒是謝司珩心理素質這麼強悍的人,也有些繞不過來。
“什麼事?”
薑至冷淡的伸出三根手指頭:“不許碰我,不許管我,不許找我。”
“……那如果你碰我,管我,找我呢?”
薑至冷淡的斜眼:“不可能會有這麼離譜的事發生。”
謝司珩不意外她的回答,隻是對昨晚的事心存好奇:“這麼討厭我,昨晚幹嘛去找我?”
“上麵為了監視我,遲早要派人過來。不是你,也會有別人。”薑至犀利又挑剔的目光,將他從上到下掃了一圈:“起碼你長的挺賞心悅目的。我也不敢保證下一個他們會不會派什麼歪瓜裂棗過來。”
謝司珩冷淡的挑眉:“監視?”
“難道不是?”薑至好笑的看著他,修長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那群人打的什麼主意,我一清二楚。”
怕她亂來。
怕她站陣營。
怕她被別人挖走。
用一個高階進化者綁住她,實在是個很高明的手法。
至少,沒什麼人敢覬覦她了,除非打的過這位謝先生。
謝司珩抓住她的手,俊美的臉孔上沒有絲毫撒謊的痕跡:“教授你是人類智商的天花板,上頭惜才,讓我來保護你。僅此而已。”
“別扯了。”薑至抽回手,冷淡的戲謔:“我跟那群人掰頭的時候,你還在基地泥潭裏摔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