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豈止是帥啊,他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我要是有展大人一半的神采,杏兒早就跟了我了。”
“哦!難怪你那麼喜歡吃豆花,感情是去見那小妮子啊!”
“哎,你們倆別鬧了,瞧見沒有,那個什麼縣令的,我總覺得他看咱們展大人的時候,眼神有點怪怪的。”
……
白玉堂臉上有些抽搐,狠狠的捏著手裏的花生,遠遠的瞧著那縣令,四十多歲的人了,滿臉的諂媚相,一雙色咪咪的猴子眼肆無忌憚的直盯著展昭的臉看。最可惡他展昭竟好似不覺,還連送了幾個溫柔徹底的微笑,真擔心那家夥會不會流出口水來。
索性不看了,免得生氣。白玉堂扭過頭,一攤手,拍了拍,揚了滿手的“花生粉”在桌上。
一聲低低的詫異傳了過來:“誒,這展大人……,好象有些不對勁兒……”
若是敏感的神經,即使藏的再深,隻需輕輕一彈,便會有所反應。白玉堂再次回眸,見到展昭一隻手壓在額上,身子略搖晃了一下,那鬼縣令眼疾手快,連忙攙了展昭一臂。
白玉堂剛要起身,又見展昭微笑著朝那縣令搖了搖頭,麵上有些尷尬的說了些什麼,並將那條手臂也抽了回來。那縣令滿眼透著淫邪的光,老大不情願的鬆了手。又言幾語,才作去意。
這臭貓不是真出了什麼事吧?如果是仙退……,又不太像……。白玉堂正自思索著,耳聽有人喚“白大哥”,回頭卻見那“瘦高個兒”、“小白牙”幾人都瞪大了眼睛瞧著自己,白玉堂有些迷糊道:“幹……嘛?”
“小白牙”委屈的將雙手一攤道:“白大哥,你是不是跟花生有仇啊?”
“啊?”白玉堂往桌上一看,竟是滿桌細細的粉末,打開正攥得滿滿的拳,也如桌上一般,連個花生皮都不見。
白玉堂一雙眼珠快速的轉動著,突然狡猾的朝幾人笑道:“嗯,這個……花生,吃多了,待會兒就……吃不下……飯了。”
又是一聲整齊的:“切……。”
就聽瘦高個兒道:“唉呦白大哥,你當我們都是瞎的啊?我早看出來了,你是想替展大人教訓那個小縣令吧?”
“啊?”
“那小縣令確實該揍,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什麼人的主意都敢打,不過瞧他那樣兒,也不敢怎麼著。可話說回來,要怪隻能怪展大人在哪裏都太惹眼了。所以說白大哥,為這種人生氣不值。除非再遇到像上次那種狠角色……”瘦高個兒道理一套套的安慰著,好象白玉堂受了什麼刺激似的。
小白牙像聽到了什麼興奮事兒一樣:“對對對,我還記得白大哥你當時一下子跳到展大人身邊,對那個家夥大吼了一聲。”小白牙清了清嗓,道:“‘混蛋,你抱夠了沒有?’你當時那樣子,真是神勇,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搶了你老婆了呢,不過英雄救美倒是挺好看的。”
英雄救美?這人說話還真是會打比方。白玉堂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覺四下看了看,已不見了那身幽蘭。
幾人聽了,都捂著個肚子低聲的笑個不停。獨那臉上有胡茬的看起來穩重些,瞄了一眼白玉堂對小白牙斥道:“你胡說些什麼,人家白大哥跟展大人一個為俠,一個為義,情同手足,你個黃嘴丫沒退淨的,一天到晚胡說八道。”幾人連忙止了笑,那人又轉頭對白玉堂道:“白大哥別介意,兄弟們都是有口無心。”
小白牙見狀也道:“白大哥你生氣啦?”
白玉堂笑吟吟的看著這幾張樸實真誠的臉,心裏不隻沒有怒意,反倒喜歡他們之間的這種爽快豁達。多希望能將心事也這樣簡單的說與貓兒聽啊……
前方人聲有些躁動,但見展昭麵色煞白,嘴唇呈青微抖,從門口緩緩走進沒幾步,便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在座眾人呼啦啦都起身圍了過去,卻覺眼前一花,展昭身邊即多了條白影,將他打橫抱在懷中直竄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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