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3)

“你也太難了吧,在這個時候,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白玉堂若非感到展昭聽了她的話,竟真的將被自己拉著的手臂往後撤了撤,也斷然不會與她認真。

趙玉蝶似不聞白玉堂的怒意,踏著蓮步,緩緩來到展昭身旁:“我好象隻在跟你一個人說話?”

展昭回頭看著趙玉蝶,目光仍然那麼柔和,白玉堂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展昭舉手製止了:“玉堂,你先出去一會兒,看看王爺和大人有沒有什麼吩咐。我跟郡主說幾句話。”說這話時,他的目光仍沒從趙玉蝶身上移開,而趙玉蝶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隻是那目光不似往日如水,倒似兩根冰錐。

“你不是吧?展昭……”一把拽過那人,真是想不通,你難道就沒看出來她那一副恨你不死的樣子嗎?白玉堂大驚,愣愣的看著展昭。可展昭什麼都沒說,隻看到他朝自己肯定的點了一下頭。

白玉堂在離開房間的那一刹那,看到趙玉蝶的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似乎在笑,卻又不像。

下午白玉堂受兩位大人之命,帶了幾個死孝前往五裏外的閬山勘察地形。幾匹快騎不消半刻便到達了目的地,在山腳下尋了幾尋,確是隻看到一處亭子,想來那妖人口中所指的定是它了。

下得馬來,幾人圍著亭子裏裏外外的看了半天,與普通八角行亭無甚兩樣,也不見有何機關,白玉堂稍稍放下心來。環顧四周,這亭子乃是設在道旁,倚路而立,背後環山,隔路對麵是一片生得密密長長的蒿草地。

幾人在附近又轉了小半會兒,差不多連周圍的一草一木都記熟了眼,才隨白玉堂揚鞭而回。

到了館內將所查情況向包拯和八賢王稟明後,三人又就此商討布署了一陣,最後決定由白玉堂帶領所有死孝先展昭之前出發,就藏身那片蒿草地中。

商量了大半天,才想起一直沒見展昭,包拯便喚人去叫。不大會兒卻見趙玉蝶走了進來,朱唇輕啟,說是展昭擔心雲飛的傷勢,一直留在房中照料著,這會兒剛倚著雲飛床邊睡了會,想來也就沒忍心攪他,還問包拯是否有急事。

包拯聽了自當是心痛他竟倚著人家床邊就睡了,料那孩子定是累壞了,哪裏還忍心叫他,口上連說沒事,隻讓白玉堂晚膳時再與展昭說明便可。

白玉堂麵上雖點頭應允,心下卻是對趙玉蝶的話滿腹狐疑。遂見趙玉蝶走後,自己也連忙告退跟了出來。

“你沒有說實話?”白玉堂對前麵那嬌柔的身影說道。

見她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自己,白玉堂迎上兩步,直視著趙玉蝶的眼睛又道:“展昭沒有睡,他到底在哪兒?”

“你好象很關心他?”趙玉蝶打心眼裏討厭這個人,以前是因為他成天喳喳忽忽的總纏著展大哥比武,現在,是因為這人太過精明,好象自己想什麼都能被他看穿。

白玉堂望著趙玉蝶,淡淡一笑,道:“你好象很恨他?”

趙玉蝶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這好象是我跟他之間的事?”

“可他現在是我兄弟,所以我不能看他……被人害死都不管。”白玉堂依舊笑著說道,露出一對好看的梨窩來。

趙玉蝶的臉色先是陰了一下,隨即平複如常,道:“死?死有那麼可怕嗎?其實有的時候,活著比死……更痛苦?”

白玉堂嗅到了一股冰冷的味道,見她要走,也來不及分析那句話的意思,趕緊問道:“他到底在哪兒?”

“我現在要去看雲飛,想見他的話,可以跟著來啊。”趙玉蝶頭也不回的說著。

穆雲飛坐起身,將身上的褻衣向上拉了拉,右肋下膚色如常,隻露出一個淺紅色的小點,睡前的那顆藥丸定是起了不小的作用。微運內息,竟沒有了先前灼熱焦痛的感覺。盡管自身的功力還沒有完全複原,可體內有一股強大的暖流,暖融融的包圍著自己,才沒有感受到預想中的虛弱和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