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書寒追逐邪念到達了高塔,固水一到這裏就將她拽去了不起眼的地方,“你怎麼了?你認識神女?你要是認識早點說啊,咱倆這關係,也沒到我為了你不報仇的地步。”
“……認識是認識,但不是你認為的那種關係。”鍾書寒有點子無語,下次讓阿肆在他的藥裏麵多加點腹瀉或者啞藥,好好的少族長長了一張嘴,“你放心,我比誰都想殺了祂。”
頓了頓,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沒有說服力,又補了一句。
“我剛剛失態是因為,祂偽裝的樣子,是我阿姐的樣子,我已經……二十餘年未見她了,都快記不清楚她的樣子了,所以一時間有些難以自拔。”
說起阿姐,鍾蘇寒神情落寞,暝秋欺騙了自己,邪念若是沒有說謊的話,自己此生都無法見到阿姐了,手指不自覺的撚動,情難自禁又抬頭看向高台之上的“阿姐”。
祂高高的站在那裏,隨著絲竹聲開始起舞,霧氣已被陽光完全驅散,金色的光灑落在祂的身上。
阿姐是個美人,膚如凝脂、貌若嫦娥,和冷冰冰的自己不一樣,她的一顰一笑都寫滿了溫柔。
若非要用一個詞彙來形容阿姐的的話,那大抵隻有皎皎月光這四個字才能配的上阿姐。
固水看著她,沒忍住伸手在她的視線前麵晃了晃,“鍾蘇寒,你這表現,完全沒有說服力啊,算了,什麼時候動手,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下令了。”
鍾蘇寒注意到觀看邪念跳舞的表情都有幾分不對勁,就像是當初荷花基地的人看到她跳的舞一樣,臉上那不自然的瘋癲、猙獰、興奮,固水一直都在看自己並未中招。
“你先看看能不能使喚得動他們吧。”
固水疑惑她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試著對最近的一個人下達命令,發現對方表情癡迷的看著台子上,對自己下達的指令沒有半點反應,神情凝重,“怎麼回事?”
“他們被控製了,你也不要抬頭向上看。”鍾蘇寒還記得邪念是如何一支舞就讓基地那些恨喪屍入骨的人,心甘情願的打開基地大門,“你讓河川帶著人走,我一個人對付祂。”
“不行!太危險了。”固水皺眉,拽住了要上前單獨行動的她,“神女太危險了,我們想別的辦法帶火明離開!”
“火明等不起,阿肆的藥已經吃完了。”
“但是……”
鍾蘇寒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繡著蝴蝶戲花的香囊塞到了他的手中,“這個你幫我帶回去給阿肆,祂要對付我,我不動手祂也會動手,你們趁亂離開我才有一線生機。”
“但是這還是太冒險了,鍾蘇寒你……”
不等固水說完,鍾蘇寒就已經轉身抽出了玄鐵三棱短刀,幾個跳躍就跳到了高台之上,打斷了邪念的舞蹈,沒辦法,固水隻能讓醒過來的兄弟們撤退。
邪念看著鍾蘇寒,笑的花枝亂顫,對著她張開了手,“雪團子,到阿姐的懷裏來。”
“你個惡心的東西,少用阿姐的臉來喊我小名!”鍾蘇寒衝了上去,玄鐵三棱短刀直接劈過去,但是被人擋住了。
那人的臉,同樣讓她感到震撼。
來人留著短發,額頭上綁著一條黑底彩紋的抹額,劍眉星目用來形容他的臉絲毫不過分,特別是那雙眼睛,漆黑如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