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水一開始不知道鍾蘇寒這句餌是什麼意思,直到他派出去的人抓了普通宿醉、風寒的藥回來,告訴他醫館有人盯梢的時候。
他隻是隨機去了一家醫館,就遇上了盯梢盤問的,足見邪念已經在鎮子裏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他們上鉤。
“還好聽你,讓人去抓了普通宿醉的藥。”固水心有戚戚,“現在怎麼辦?”
鍾蘇寒看了一眼天上飛的環環鳥,又看了一眼地上整齊劃一的黑袍巡邏隊,環環鳥和巡邏隊也增加了不少,撤退與進攻都不是明智之舉。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隻能先用阿肆給的藥丸吊著火明的命,他們得等,等到彩衣祭開始。
這一局比的是,誰更加沉得住氣。
盯梢的人盯了三四天也沒抓住一個鍾蘇寒的人,對方也未離開彩衣族,邪念就知道她在等什麼,坐在書案後麵看著下屬彙報上來的內容輕笑出聲。
“算是有長進,沒白帶兵打仗那麼多年。”
“神女,人要撤回來嗎?”下屬問道。
邪念撐著腦袋,似笑非笑的將紙張丟到桌麵上,“盯著吧,她也在盯著我們呢,這段時間加強鎮子的巡邏。”
“是。”
下屬離開後,彩衣族的族長——遙莫來了。
遙莫今年十八歲,是彩衣族最為年輕的族長。
前代彩衣神女去世後沒多久,彩衣族族長也去世了,他被臨時推上台擔任族長,被刁難了不少,全靠現在的神女‘鍾蘇暖’才一步步走下來。
所以他也是彩衣族曆代族長中,最為依賴神女的。
“神女,你的傷怎麼樣了?”
邪念將胳膊上的傷口給他看,淺笑道:“已經好不少了,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難處了?”
“沒有,就是想來看看你。”遙莫笑的有些靦腆有些不好意思,將一直拿捏在手中的木盒子推到她的麵前,“我偶然間在倉庫中看到的,應該是某個部落給的禮物,很適合你,彩衣祭的時候可以戴。”
“是什麼東西?”邪念笑著打開盒子,盒子內是用黃金、五色寶石打造的瓔珞項圈。
無論是工藝還是材料在祂漫長的生命當中都不值一提,但祂還是裝出了一副驚喜不已的樣子,將項圈取出來戴在自己脖子上,嬌俏的問好不好看。
遙莫紅著臉點頭,“好看,非常好看。”
大約是他的反應很有意思,邪念難得的、發自內心的愉悅,重新拿起桌子上族中的事物看了起來,隨口問道:“大婚的事情,準備好了嗎?”
“流程這些都已經確認好了,剩下的就是婚服上麵的花紋,我讓人將所有花紋都畫下來了,你空的時候看看喜歡哪幾個,還有就是……”
說起婚禮的事情,遙莫的眼神又認真又期待,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是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喜悅甚至都吸引了邪念的注意力。
感受到祂的注視,遙莫停了下來,隨後有些緊張的說道:“我是不是……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對不起,雖然你說全部由我來決定就好,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