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張大千後,暝秋趴在鍾蘇寒的懷裏開口問到:“阿寒,你打算怎麼辦?”
“暫時還沒有很好的想法,不過今日張大千這表情回去,時偏肯定會行動,讓人盯著先。”
鍾蘇寒拿過小丫鬟端過來的藕段,低聲道謝後就去水榭,在那邊喂暝秋吃鮮嫩的藕段,嬌柳兒推著駱寬的輪椅也到了這邊,笑著和她說話。
“……小軍爺可沒看到,那書生被美景氣的麵紅耳赤,又偏要一副不與女子計較的模樣,著實好笑。”
“那還真是可惜了。”手中的藕段被暝秋吃光了後,鍾蘇寒從懷中將玉太妃給她的玉佩拿了出來,遞給嬌柳兒,說道:“這個給你,這是宮中的玉太妃給你的,收好,有了這個你可自由出入後宮之中。”
玉並非什麼好玉,不通透也不溫潤,也沒什麼雕刻,這是當年還十分年幼的溫鈺白憑借著自己的力量買來原石,然後又靠著自己的雙手一點點將它打磨成這無事牌,給還是玉貴妃的玉太妃做生辰禮的。
這件事情鍾蘇寒聽溫鈺白說過,所以當玉太妃將這塊玉牌給她的時候,她猶豫了一會兒才接下。
嬌柳兒麵對這個牌子同樣是驚訝,遲遲不敢拿著,還是在鍾蘇寒的百般堅持下才接下來,笑容燦爛甜蜜,“明日我便進宮謝恩。”
“不必這麼著急,你不是說郊外不覺寺的荷花開的好,一直很想去看嗎?明日我陪你一起去。”
“這才是不著急的。”嬌柳兒嬌嗔道:“小軍爺在戰場上、大事上,輕重緩急分的清楚明白,為何在這種事情上,反而分不清楚了。”
“陪你去看荷花,比你進宮謝恩更為重要一些。”
鍾蘇寒低頭去揉暝秋的腦袋,卻對上了兔子憤怒的眼睛,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出的話有多麼的撩人心弦,頓時渾身僵硬,小心翼翼的去看滿臉羞紅的嬌柳兒。
僵硬,轉變為了發麻。
暝秋見她這樣便知道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在哪裏,頓時更加的生氣了,絮絮叨叨的開始數落。
“你說你,讓我說什麼好,你明明知道嬌柳兒對你傾心,還去撩撥她,你就造孽吧鍾蘇寒,等她對你的感情無法自拔了,我看你怎麼辦!”
說著,它氣憤的跺跺腳,狠狠的嚼上這個芳心縱火犯遞過來,帶著討好意味的藕段,不爽的哼哼了兩聲。
鍾蘇寒歎了一口氣,她真的隻是把對方當成妹妹,妹妹想看荷花,那自然是無比重要的事情。
這就跟自己隨口說了一句想嚐嚐玫瑰花兒餡兒的餅,阿姐便親手剪下了她最為寶貴的玫瑰花,摘下花瓣熬成香甜的玫瑰花餡兒,做成了餡餅給自己吃一樣。
想起阿姐,鍾蘇寒的心中便多了幾縷陽光,陽光不多,卻足夠驅散她此時心中的陰霾。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玫瑰花,若是有,會是阿姐喜歡的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