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覺寺的事情因為溫鈺白忽然的傳喚而耽擱了下來,鍾蘇寒隻能帶著歉意裝扮好的嬌柳兒說明情況。
得知不能一道去了,嬌柳兒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失落,但仍然揚起笑臉懂事的說道:“小軍爺不必心生愧疚,你是大將軍自然是以家國天下為主,不覺寺我與美景以及嫂子一道去也無妨,你若是擔心可以讓駱寬陪我們一道去。”
駱寬現在在輪椅上麵起不來,若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也是嬌柳兒等人照顧他偏多,她這麼說也不過是讓鍾蘇寒安心去宮中罷了。
鍾蘇寒與駱寬對視一眼,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你和嬌柳兒一道去,遇到什麼事情可亮出令牌,務必保護好她們。”
“是。”
交代好後,鍾蘇寒仍然有不祥的預感縈繞在心頭,騎在三兩的背上,望向站在門口笑意盈盈仰視自己的嬌柳兒。
大約是為了應那荷花的景,嬌柳兒身上穿的是一套藕粉色的衣裳,裙擺處繡著蝴蝶和荷花,腦袋上也不如往常那般釵著或金或銀的步搖簪子,而是戴著荷花樣式的英山纏花。
那纏花用的上等絲線,色彩搭配的絕妙,配她的裙子倒是顯得她嬌憨如那二八少女。
有駱寬陪著,嬌柳兒應當是出不了什麼事情,鍾蘇寒揉了揉從自己衣襟裏麵探出腦袋的暝秋,又交代了幾句後才離去。
嬌柳兒站在門口一直到瞧不見她的小軍爺的背影才笑著對駱寬說道:“隻是去一趟不覺寺看看荷花,能有什麼事情,小軍爺年紀越大越愛操心了。”
“將軍隻是關心你。”駱寬開口說道,“夫人想什麼時候啟程?”
“先去問問嫂子跟美景吧,那不覺寺據說求姻緣也十分的準,若是能讓美景找到如意郎君便好了。”
她笑著提裙跨過門檻,進了府中,低眉淺笑的樣子說不出的動人。
這般動人的模樣自然是不會被路人放過,其中一人更是將這一幕悄悄的畫了下來,送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裏,邪念坐在椅子裏麵看著書本,他身邊的男人正恭敬的彙報著最近京城中的動向,而他手上拿著嬌柳兒的畫像。
古代畫作多為寫意,人物畫像也是如此,畫這幅畫的人功底好,將嬌柳兒的美貌與氣質在畫像上表現了個七八分。
邪念知曉,本人隻會更加的貌美,想起上個世界在鍾蘇寒手中吃癟的事情,祂的嘴角微微上揚,打斷了男人的彙報,溫聲問道:“溫雲清在什麼地方。”
“王爺正在茶館聽小曲。”
“派人過去跟王爺說,不覺寺荷花開的甚好,順便將這幅畫作帶去。”
“是。”
安排好一切後,邪念看向在書房外麵玩耍的稚子,鍾蘇暖是女兒身,那孩子自然不可能是祂的。
稚子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轉身看去發現是自己最愛的爹爹正看著自己,那從小就與自己一道玩的叔叔已經離去,像是跟爹爹說好了事情,於是他放心的邁開腿朝著邪念跑去,天真無邪的喊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