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蘇寒看了一眼他,手中正在攪和內髒的匕首停了下來,嘴角微微勾起,直接一劃拉,阿米浪的肚子被破開了一個洞,髒器露出了一大半,看的阿米奇又是兩聲尖叫。
“那說吧。”
“你個妖魔!”阿米奇的眼睛裏帶上了點瘋狂,拚命掙紮想要跟她同歸於盡,可當看到她把匕首強硬的塞到了哥哥的嘴裏後,立馬開口說道:“我叫阿米奇,這是我哥哥阿米浪我們是……”
他將剛剛王校尉問的東西全部說了個幹淨,翻譯閉上眼睛不想去看眼前的畫麵,隻是用耳朵去聽、用嘴巴去說。
鍾蘇寒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茶水溫度剛好入口,瞥了一眼旁邊求誇獎的駱寬,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心說這孩子不愧是傻的,這樣都不怕,那翻譯都快抖成篩子了。
她讓駱寬記下阿米奇說的內容,又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對方一一回答了,又威脅了一番後讓翻譯去找軍醫給阿米浪治療,自己則帶著記錄去找王校尉。
王校尉剛睡下沒多久,就聽手底下的人來報,說是鍾蘇寒審問完了,連忙起來穿衣服,“審完了?這麼快?”
他有些不可置信,見到人後眼皮子一抽,這一身是血的,剛下戰場也不過如此,看這血滴的。
“你沒把人弄死吧。”
“還活著呢,王校尉放心。”鍾蘇寒將記錄遞了過去,並且進行口述,“大致已經問清楚了,這兩人一個叫阿米浪一個叫阿米奇,運氣好是倆兄弟,他們是郎騰部落的人,奸細也問出來了,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一個宮侍,太子出京都消息就已經傳出去了。”
“標下還問了對方是否知道那個宮侍是如何混到殿下身邊去的,朝中是否還有奸細賊人,他表示自己不知道,他們隻是聽從命令,那個宮侍剛好是負責接頭的人而已。”
其實這件事情,她認為有邪念的手筆在,但沒有證據,也不好隨意指控現在位於宰相的邪念,隻能暫且將這件事情按捺下,等太子殿下身體好了再跟他商量。
鍾蘇寒問的問題不少,且問的毫無章法,上一個問題還在問郎騰部落有多少士兵,下一個問題可能就在問有什麼特產好吃的。
這是在防止對方撒謊,王校尉越發對她滿意,將有用的信息提煉出來查看一番後開口說道:“郎騰部落一直都未和宴國開戰,想來不是不敢,是還未有這個實力,是太子的出現讓他們覺得有機會了,狼子野心啊。”
他想了想,開口說道:“朝中的奸細就交給太子殿下自己去處理吧,你好好在太子殿下身邊呆著,我去將這件事情稟報給校尉,太子殿下那邊由你轉告一聲,順便將那個宮侍抓起來進行審問。”
“諾。”
審問的時候阿米奇的血濺了一身,想到溫鈺白不喜歡血氣,鍾蘇寒先是去自己帳篷內拿了換洗衣物,清洗幹淨後才去的太子帳篷。
帳篷內,暝秋在地上頂著草球玩,草球咕嚕嚕的滾到了溫鈺白的腳邊,一人一兔麵麵相視了一會兒,各自露出了嫌棄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