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我也不知道啊!”
張氏煩惱的看了兒媳婦兒一眼,想了想,下巴點了點躲在暗處偷聽的人,“要不,你去打聽打聽,別人家若是遇到這種事,都是怎麼做的?”
她說著,目光掃了周圍一圈兒,沒有錯過各個角門裏頭藏著,豎起耳朵聽八卦的人。
一邊給雲初使眼色一邊說道:
“娘看這周圍,住的應該都是有頭有臉有德行的人,他們總不至於哄我們一個普通老百姓吧!”
“不是說,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嘛?
要不,咱們去哪家敲門問問看,這事兒我們該怎麼辦?”
聽到婆婆的話,雲初驚喜的挑了挑眉,雖然這句話用在這兒有些不合適,但是她能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也是挺不錯了。
她還真沒想到,婆婆也是遇強則強,既然那就就好辦了!
她點點頭,順從的說道:“娘,您出這個主意簡直太好了。
要說當官,夫君不就是官身嘛,待我去問問他,看看這事兒該如何做,才能不顯得我們失禮。
我們之前雖然是莊戶人家,可我們也是懂禮又守法的老百姓。”
雲初說完,直接往李淮安這邊走來,微微屈膝道:“夫君,你來京城時間比我們多,你倒是說說,國公爺不讓我們從大門進,開了角門這事兒,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與娘在縣裏,也和那講究點兒的人家夫人娘子來往過,可每次我們走的都是正門。
隻有一次,是我碰見那家老爺的小妾與娘家哥哥說話,是隔著一道角門說話的。
此情此景,我雖心裏疑惑,可眼下也想不出國公府到底是認我們,還是不認我們?怎得讓我們在一尺寬的小門這兒下車了,所以,我來問問夫君,還望夫君能為我們解惑才是。”
雲初一番詢問,引的周圍人一陣竊竊私語,“嘖嘖,真是第一次見這樣認親的場麵呢!”
“誰說不是呢,之前有個七品芝麻官,人家那兒子走丟了,等找回來時,娶的小娘子滿臉麻子,人家可都沒嫌棄。”
“可不嘛,那小娘子不止滿臉麻子,還胖的很,人家進了門以後,那家老夫人手把手的教她管家。
如今不止人瘦了下來,還又給夫家添了兩個大胖小子呢!”
“是啊是啊,我有幸見過她一次,人可比剛來京城時出息多了,就是那滿臉的麻子,還沒好全。”
“眼前這個,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看穿著打扮,也不像是吃不起飯的人,況且,人家還有個胖兒子,如此將人晾在角門,這人啊,想想還真是讓人寒心呢。”
“誰說不是,親兒子沒了,孫子認了,輪到孫媳婦兒,寡居的兒媳婦兒,卻不想給個體麵了。”
“嘖嘖,這人啊,還真是越看越糊塗了……”
周圍人的議論聲,李淮安隻當做聽不見,
他抱著孩子掂了掂,目光看向雲初時,眉頭皺了皺,“娘子,為夫雖然來了京城,可是這待人接物方麵,我還真是一無所知。”
他似乎也有些苦惱,“我們在鄉下時,隻有一個大門進出,並沒有這麼多規矩。
後院確實有個小門,可那是家裏的畜牲進出的,有時候將豬趕到山上吃草,吃完了再從後院的小門裏趕進去。
讓畜牲走後門,那也是為了防止豬在前院裏拉屎拉尿不好收拾。”
雲初挑眉看了他一眼,突然睜大了眼睛,表情誇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