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京城,這繁華真不是找地方的人可以想象的。”
雲初看著街道上形形色色打扮富貴的路人,由衷的感歎了一句。
“哦~”
康兒嘴裏嗚嗚咽咽著,胖乎乎的雙手直往窗口爬去。
李淮安動了動身子,將兒子抱到窗口的位置,任由他趴在那裏玩耍。
“繁華歸繁華,可繁華之下,隱藏在暗處的髒汙卻也是最多的。”
李淮安嘴角掛著淡淡的諷刺。
“到了國公府,你不必對他們太過客氣,若是有人惹到你麵前來,你盡管收拾,一切後果都有我擔著。”
李淮安的話裏,帶著三分嘲弄,似乎壓根就沒將國公府看在眼裏。
雲初聽著他的保證,將目光從街上收了回來。
笑笑看他,“夫君所言,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好,若真有一天,我心氣兒不順,一把火燒了國公府,還望夫君能護著我呢!”
“那是自然,娘子做什麼都是對的。”
李淮安眼睛亮了亮,“若是有人逼的娘子到了如此地步,就算被燒死了,那也是他們活該。”
李淮安如此直白的表達對國公府的嫌棄,讓雲初心裏隱隱有個猜測。
她正了正神色,想到他曾透露過得身世,目光灼灼的看他,“夫君的心願,妾身自當竭盡全力完成。”
李淮安聞言一怔,隨即雙眼凝視著她,眼眸裏的笑,幾乎要溢出來,抱著孩子的雙手拱起,一板一眼道:
“那為夫,就先謝過娘子!”
馬車裏,夫妻二人談笑自若。
跟在馬車後的國公府一眾奴婢,管家,卻是心裏直打鼓。
他們主子來的時候,暗暗叮囑過,要給這位鄉下來的女人一個厲害。
還不能給國公府留下口舌,最好,是讓他們自己出醜才好。
可是不等他們開口,光是管家,就被人家三言兩語給反殺了。
更何況,以小大人護短的勁兒,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刁難大娘子與三夫人的。
跟隨管家前來接人的,不止有老夫人的人,還有大房,二房兩位夫人插進來的人手。
他們看著王管家打頭陣,自然也就躲在後麵,等著看他們的深淺。
可王管家一上來就吃癟,那他們自然也是被不敢試探小人大的威風。
所以,一個個像鵪鶉一樣,隻低頭趕路。
張氏與小桃坐在馬車上,透過簾子看向外頭,母女倆均緊張的出了一身汗。
“娘,你說,國公府會不會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說完,不等她娘回答,自顧自的又說道:“嘉佑姐姐說過,京城大宅裏的女人,心眼比篩子還多,要想不被他們欺負,就要將她們打趴下。
無論是嘴上功夫,還是暗地裏的手段,隻要結果是好的,沒有誰會在意過程如何不擇手段。”
聽說,嘉佑郡主的繼母就是那樣糊弄靖安王的。
所以,嘉佑郡主才會被她賣出去。
張氏聽著女兒的傻話,摸了摸她的頭,“你記住,進了國公府,你隻需要跟著你嫂嫂學就成。”
“你嫂嫂態度如何,你就比她更盛三分,你嫂嫂是媳婦兒,他們會更加苛待些。
你卻不同,既然已經認了你爹就是國公爺的第三子,那你就是三房唯一的嫡女,那個房裏的下人若是不敬你,那就是他們主子授意的,你就去算罰了他們,他們也沒有理由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