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除邪祟玉真降世 滅夜叉王倪建功(2 / 3)

帝因九黎未平,禍亂不息,日夜憂思。是夏,有黃衣童求見。召之,昂然直入。

帝問何來,答曰:“我從南宮會隨應子,雲為世間怪異疊見,令玉真降示,致被九黎借口邪說惑世,鬼怪愈興。我特來為民革害。”

帝遜坐,問:“隨應果係何真?”

童微笑曰:“即汝祖黃帝九九年來備曆艱辛始得拜見之廣成也。以其隨感而應,故改稱焉。昨又改為至精子,言道德至精微也。汝祖初上峨眉,路經具茨,予曾代黃蓋獻圖之王倪也。”

帝竦然起敬曰:“方今禍亂紛乘,享祀既不可憑,我師何以治之?”

倪曰:“鬼神者,誠敬則禎祥隨至,媟瀆則災禍立生。”

正論間,南郊報有小兒怪,每日成行出遊,皆叉手跳躍,骨節振響。人或吒之,跳至身上作弄,以棒擊之不懼。有投之枯井與流水者,明旦複來。將裂其肢體,墮地複合。

倪曰:“此乃支離小怪,自後擒住,以二石臼緊合,縱火煨煆,原形畢露矣。”

帝命依法處治,是一堆白骨,其怪頓息,帝愈敬信。

倪謂曰:“度索蟠桃正熟,我去南宮複旨,將與三界聖賢、八方仙眾,赴集真大會也。”抖衣起身。帝步送西郊,握手話別。

前村轟然,有奔告者雲:“一女人緋裙披發,袒膊跣足,走如風疾。每夜來誘男子,啖其精髓。今複白晝現形,眾人叫喊,閃入大空木中。”

倪曰:“陰霾中常有飛天夜叉數千,此母夜叉也。若不早除,為害甚毒。”折竹枝化弓矢,揉木為利劍,引至西村。劍揮大木平截,母夜叉騰空而上。

倪作飛步法,趕入碧空,抽矢張弓,向夜叉背射,洞貫前胸,從空墜於桓水之西,其脂肉化為一山,肢節所陷處皆為河道。

倪以弓矢木劍擲下,西人拾之,照式環削,初在山野較獵,後以之侵殺,亦天意使然也。

倪在雲端,見南天祥雲五彩,許多仙眾前來,為首南極赤精子同祝融、宛丘、女媧、浮丘、廣壽諸真。

倪趨前相見,祝融曰:“未識黃帝遊息何所,尋來均逢良會。”

倪曰:“始在首山,聞容成常言甌東華蓋山雅致,每欲隱此。帝與之契,援在彼處棲止。”

乃請眾先行,徑至華蓋,洞有二人,就是大撓、鬥苞,即問:“汝師惟顧靜養,可往都會處一廣見聞。”

大撓曰:“今蚤赤鬆師邀帝去度索作會,陪侍去矣。”

倪謂祝融曰:“君往啟至精大師,予到具茨請一道友。”

祝融至空同,見女童詢時,雲已赴會。祝融躊躇。

見倪獨至,問時,倪具述所以,方知帝之少女華南遊至浦江之陽,有山五峰插天,上多異草,就居此修真。

先是桐君隱於富春,一峰陡立,下瞰清溪。常出采藥,人異之,問其姓,則指桐木以示,因知為桐君雲。凡山溪廬邑,皆以桐名。女華出遊相值,遂如鄰比。

至容成來棲華蓋,更有親傍。帝鼎成時,乘龍往會容成,知少女在仙華,悉以後妃眷屬安置於此,自每乘龍往來。

適赤鬆約赴方諸,即邀容城同去,複於雲夢挈鬼臾區,南去雲陽請偓佺,並駕至空同取齊,經具茨邀黃蓋,入王屋相請玄女。欲拉風後,玄女謂其道業未精,且俟後會。帝不敢強,乃隨眾南行。

赤鬆子順路約得大庭氏,惟白石生不喜馳逐,故王倪所至皆空。

複挽祝融、大庭西至峨眉。遠望洞門緊閉,近叩之,有童啟曰:“師在白玉樓,與鎮元師叔講論。”

適甯封、赤將出,引入相見。倪曰:“二公靜坐談玄,憎俗客來擾乎?”

太乙曰:“吾弟鎮守元神,未能變化,教其建火雲樓於西土,煆煉其中。仰承仙旆下降,正欲問祝師之妙用。”

祝融曰:“公弟賦性堅剛,皇人自然澄澈。中和之氣,屬於王公;煆煉之功,還憑野老。但得曲直參讚,就成品格也。五行之中,木位居東。今度索有桃木,本蟠如龍,實大如鬥,名曰蟠桃。三千年一熟,食之者壽與天齊。謹邀二位同享奇味。”

太乙即與鎮元起身,分付諸徒守洞,乘雲而行。見一人飛行至前,恭手向祝融曰:“前蒙黃帝設享岱宗,眷屬俱沾宏惠,皆君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