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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的深夜一點,我來到了位於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的旅館裏。
當我提出要一間貴族套房時,白發老頭垂下眼鏡狐疑地看著我。
“潘神?”他看著我登記的名字,似笑非笑地絮叨。
精明的小眼睛不停地在我黑色的頭發和黃色的臉上流轉,“你叫潘神?”
我點點頭,顯出罕有的尷尬。
潘神的確是我的名字,真正的名字,從我有記憶以來唯一一個被自己認可的名字,和我此刻的臉一樣真實。
老頭猶有深意地對我笑著說:“很有意思的名字!”他將一串鑰匙遞給我,我踏著仄仄發響樓梯上了三樓,進了房間,不禁啞然失笑。
隻見這一晚花費我一千美元的高級貴族套房居然這樣簡陋,與兒時讀過的陋室銘堪有一比。我暗罵老頭奸商,但是那張床確實毫無花巧地高高“聳立”在那。
一千美元——為的就是它!
我將濕漉漉的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再將自己名貴的襯衫脫下來包好扔在垃圾筒裏,隨後從行李箱裏拿出一件洗得發舊的藍色襯衫穿好。
巴黎的深夜與眾不同,盡管外麵仍然淅淅瀝瀝下著小雨,但是路人並不少,計程車趁著雨夜大肆加碼,就連賣雨傘的老太婆也借著鬼天氣小賺了一筆。
我的目光繞過了幾幢古老的樓,穿越了凱旋大殿廣場,注視在凱琳大酒店。三個小時之後,日本新星葉月依織將會和隨從人員下榻那裏,進行一周的外景拍攝,好為她正式的第一張唱片做準備。
葉月依織是一個混血兒,父親是上海人,母親則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幼稚園老師。民族背景和慘痛記憶的隔閡讓他們的愛情非常坎坷,但是他們還是堅持了下來,並生下一個女兒,取名葉月依織。不幸的是,男人在葉月六歲時,便因車禍去世了,而那個深情的日本女子因為思憂身患頑疾,在五年前也離開了深愛的女兒。
也許,上帝在關上一扇門時,確實會為你打開一扇窗吧。
盡管葉月童年經曆的不少傷痛,但在十五歲那年,幸運女神垂青於她,日本的GIZAStudio公司和其他幾家公司的星探幾乎同時找到了在大學裏習讀聲樂的她,最後在一係列談判後,葉月還是選擇了GIZAStudio,理由隻有一個,她喜歡青野真衣。
隻可惜,這個藝名為倉木麻衣歌手,跳了公司。那段時間她失落了不少,不過,相對的她的機會也增加了更多,這次的巴黎之旅,就是公司特意推出新人的炒作。
葉月美貌而柔弱,實則在她矜貴高傲的外表下有一顆堅強的心。
不要奇怪為何我會知道這些,更不要猜測我是否又接到基紐的新任務。
我這趟專程趕來巴黎,的確是因為她。
因為葉月依織是我的女朋友。
說出“女朋友”三個字時,我難免會自慚形穢。葉月無論美貌還是其他都是千裏挑一,而我在眾人眼中不過是一個沒有前途的工程師,一個隻會跟鋼鐵和磚瓦打交道的木頭。
所以我們的感情處於“地下”階段,為了不讓狗仔隊的盯梢抓到最紅封麵的緋聞,我隻能偶爾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