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網絡上原本一番熱鬧的團圓話題,被海城老牌企業賀氏的新聞覆蓋,熱搜前十全部占滿。
池鏡窈穿著米色的家居服窩在沙發一角,賀瑾承一眼看過去,就是她軟乎乎溫暖暖的樣子。
此刻她認真地盯著手機屏幕,目光注視著新聞上的一張照片,是今天一早,賀礪被警察從賀氏帶走的照片。
她看得入神,連賀瑾承坐在她旁邊都沒有察覺,還是賀瑾承伸手將她的手機拿來才反應過來。
“別看了,事情總該有個結果,後麵這種新聞還會有的。”賀瑾承一貫地作風,淡定如斯。
池鏡窈微微點頭,接著問道,“那他會不會有後手,你最近出去也多安排個幾個人吧。”
賀瑾承低聲安慰她,“我最近不出門,你可能也得在家裏陪著我了。”
池鏡窈好像沒有緩過神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嗯?”
“你工作室不是在重修?正好我也把工作變成線上了,賀礪雖然這段時間會被抓去調查,但還是有備無患,先留在家裏安全些。”
池鏡窈視線微垂,賀瑾承見他情緒不高,幾秒後道:“怎麼了?”
池鏡窈遲疑了下,“賀礪既然已經被帶走調查了,賀氏的事情你後續也會接手嗎?”
賀瑾承唇角揚起,“怎麼,怕我當不了繼承人,沒有錢?”
池鏡窈受不了他笑了笑,推了他一把。賀瑾承將她攬過來,“賀氏是爺爺的心血,我倒是沒什麼,全憑他老人家決定吧。”
賀瑾承懷裏抱著熟悉的溫軟,他明白池鏡窈正如她對他一樣。
賀氏和賀家人對他而言總歸是不好的記憶,如果這次能將賀礪連根拔起,賀家人很大程度會和他翻臉,就算是證據擺在他們麵前,十幾年來的慣性思維還是會讓他們偏向賀礪。
這也是池鏡窈擔心的地方。她不想賀瑾承再去承受額外的痛苦。
“賀先生,根據有關人士提供的信息,您將賀氏目前承包工程的材料替換為不合格材料,並將款項轉移到國外參與洗錢。”
“賀瑾承先生昨日遭到刺殺,凶手的賬戶在五天前收到一筆打款,經過我們的查證,來自您助理在臨市的銀行賬戶。”
“對此,您有什麼解釋嗎?”
賀礪還算淡定地坐在審訊室,緩緩開口,“我要見我的律師。”
負責的警察似乎早有預料,點了點頭,“我們會讓您聯係律師的,但是您最好準備好反駁的證據和材料。”
賀瑾承接到秦勁的電話,果然和你猜想的一樣,賀礪的律師早就準備了一套說辭,這些不過是開胃菜,不足以讓賀礪身敗名裂。
“不管他拿出什麼,我們這邊都會盡可能拖住賀礪。”秦勁語氣嚴肅地向賀瑾承承諾。
在一定程度上,他討厭賀礪更勝賀瑾承,賀礪在國外經營地下賭場,吸毒和暴力事件是他的同事親身經曆過的。
賀礪和當地的老大合作,自然不用在明麵上出現,但大把大把的鈔票卻都流到了賀礪的賬戶。
“不用太著急,窈早晚的事。”賀瑾承胸有成竹一般,秦勁聞言,也漸漸放鬆了精神。
“好吧,那我先去忙了。”
賀瑾承那拿著手機回到臥室,池鏡窈抱著電腦坐在床上,微卷的頭發披在肩膀上,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
賀瑾承眸色幽深,掀開被子往她那邊靠了靠。
池鏡窈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賀瑾承搖了搖頭,“不用擔心,他逃不掉的。”說著,他的手輕輕撫上池鏡窈的發絲,意味明顯。
池鏡窈察覺出什麼,神秘地勾了勾唇角,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誘惑,
“今天不行哦。”
賀瑾承的眼神頓時變得清醒,伸手朝她的小腹摸去,問道,“肚子疼嗎?”
池鏡窈搖搖頭,“還好吧,前幾天會比較多,有點疼,後麵就好了。”
見她還在敲鍵盤,賀瑾承也不多打擾她,隻是放在她小腹的手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