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冪兒為自己找了個少年老成即為妖的理由,組織了下語言,緩緩開口:“阿姨虛長幾歲,叫你一聲憾山吧,嗯,聽說園園經常和你在一起,你也知道,高考在即,我希望你們還是不要走得這麼近為好。”
方憾山皺皺眉頭:“阿姨,你的意思是······”
“不懂嗎?那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家不是普通家庭,我反對你跟沈園在一起,阿姨承認你很優秀,可是你畢竟是寒門子弟,現實終歸是現實,為了你好,也為了沈園好,請你離開。”,水冪兒很果斷,既然要做惡人,就不要扭扭捏捏,索性把話說明。
原來她是來棒打鴛鴦的,這個女人看上去美麗成熟精幹,想不到也這麼市儈,電視劇裏的情節果然源於生活,當然他絕不會像劇透似的羞憤地拍案而起、大聲駁斥、摔門而去,至於像“阿姨,請給我時間,我一定會給沈園幸福的”這些沒有經過驗證的豪言壯語,他也不會說,對於潛在的丈母娘,人民幣永遠比甜言蜜語有效。方憾山放下茶杯,娓娓道來:“阿姨,如果是比權勢,我是寒門子弟,但我家絕不是你想象的草根,我家在京城、省城、申城等有幾十處房產,還有兩間商鋪,對了,銀行裏也有9位數的存款,這時代確實現實,但富貴富貴,兩個字是相連的,我成績不差,有了富,這貴,我相信也會不遠的。”
方憾山笑笑,不理瞠目的水冪兒,施施然地走了,這個時候亮家底,真爽。
水冪兒反應過來,挎起包連忙追了出去,伸手去拽方憾山:“方憾山,你等下,把話說清楚,你不是在吹牛吧?”
“吹不吹牛,你去查查看唄。”方憾山不著痕跡地移開水冪兒的雙手。
遠處,陳文強正駕車路過,剛好看見方憾山跟一個三四十歲的美婦在親密地挨著說些什麼,該不會就是包養外甥的人吧,再一看,這女人衣著上流,氣質高雅,一看就是個太太,等等,怎麼看上去還這麼年輕漂亮啊,陳文強一拍額頭,怎麼就不是我呢,我這外甥真是好豔福啊,既得才又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