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花心’意帶雙重,似帶著一點魅惑人心的撩撥。
他蒼白的指尖一起掠過她腰間細膩的肌膚,一路向下。
秋葉白耳根微熱,抬手就抓住他作怪的手指,淡淡地嗤了一聲:“不就是想在我身上蓋個戳麼,說那麼多作甚,你真當在我背上種花麼,還有花期。”
他那點心思,她還不知道麼。
不就一想到她不在他眼皮子下,他就撓心撓肺地覺得不爽,就恨不能帶著她一起進入密室一起睡,想來想去,便在她背後弄出這些幺蛾子來。
這跟小狗兒撒尿,圈地盤有甚區別?
“虧你還是風雅著稱的夜四少,這般沒情趣。”百裏初聽著她說完,忍不住失笑,魅眸看著她背後的圖,又取了筆慢慢地在她背上輕描。
“這是異墨,不同的顏色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去,便有花開之效。”
秋葉白懶懶地輕哼一聲:“殿下有這般風雅心思,不知明日的朝會準備得如何?”
明日,是他今年最後一次上早朝,也是一次帶來風暴的早朝。
百裏初點了墨,用指尖輕擦在她背上,漫不經心地道:“小白不必擔憂。”
秋葉白點點頭,也不再多言,再過三日,他就要離開了,不管是朝會還是去查梅蘇的生死,她不想再讓任何雜事再來打擾他和她之間這些難得的時光,一切都可以推後。
雖然知道他會回來,但是,心中總有無限的繾綣不舍。
百裏初也沒有再多言,隻執了筆專心地在她背上描繪。
室外大雪悄無聲息地落下,寒風凜冽。
燭火幽幽,照落滿室溫馨的昏黃燈光,地龍散發著暖暖的氣兒,偶爾有敲梆子的聲音響起,顯示著時間的流淌。
她到底撐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去。
他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魅眸變得柔軟,伸手輕撫過她的臉頰,隨後繼續作畫。
兩個時辰之後,百裏初收回手裏的筆,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看了看熟睡的人兒,便將手裏的筆擱下,起身提了一隻青玉水壺走到窗邊,低喚了一聲:“來人。”
片刻之後,一白的聲音響起:“殿下。”
百裏初將手裏的水壺遞出了窗外:“再讓人加些熱水來。”
他與小白的閨房之樂,自然不願意讓人看了去,所以隻能自己親自伺候小白。
一白道:“是。”
百裏初一頓,他忽然喚住了正準備離開的一白:“一白,即刻著人去將昨晚發生的事情重新調查一遍,尤其是現場具體的情形,再查一查有什麼人往北方的大路去了。”
“殿下也懷疑梅蘇沒有死?”一白一愣。
百裏初握著一隻還剩下冷茶的杯子輕抿了一口,懶懶地靠在牆壁上:“沒錯,梅蘇那廝,本宮到底也是瞧著他怎麼起來的,不是個省油的主,如果真死了,那倒是皆大歡喜,若是沒死,本宮要親手修正這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