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白說出那一番話,證明了他心中非但對秋四少沒有嫌隙,也將四少和殿下真的視為一體,明白四少對殿下的意義,也怎麼了他的頭腦是清醒的,沒有因為雲姬變得不知所謂。
他給雲姬一個了斷,不過是最後的同僚之誼。
殿下才留下了他。
隻是殿下這個手段……
真是……
太損了!
一白覺得他這輩子從出了地宮之後,都不知道什麼驚嚇了,但方才他是差點嚇哭了,不,嚇尿了。
雙白直接……哭了。
伴君如伴虎啊!
百裏初看著一白的表情豐富多彩,他有點不耐煩地打了個優雅的哈欠,順手砸了本折子過去:“你若不想侍寢,就滾去看看該侍寢的那個包個破粽子打算包到什麼時候!”
“是,是……屬下這就去。”一白聽到侍寢二字,立刻嚇得菊花一緊,立刻連滾帶爬地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百裏初冷哼一聲,都是沒有膽子的東西,一副見鬼的模樣是在嫌棄他麼?
“讓你們侍寢,是榮幸!”
他完全沒有留意到自己有多難伺候。
“讓誰侍寢是榮幸?”一道清冽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
一白正衝到門口,就看見秋葉白領著寧春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粽子進來。
一白呆了呆,陰柔俊美的臉上瞬間臊紅,抓住自己衣領倒退幾步,結結巴巴地道:“四……四少,你怎麼來了?”
秋葉白看著他,微微顰眉,有些疑惑地道:“怎麼了,我不能來?”
一白:“我……我……我我。”
百裏看著一白露出那一副——完了、完了、被大房抓奸在床的心虛模樣,他眼角一抽,冷喚了一聲:“一白。”
一白立刻轉頭:“殿下……啊!”
他才轉頭,便被迎麵砸過來的厚厚奏折砸中了額頭,頓時哀鳴一聲。
“把折子拿到上書房去!”百裏初冷聲道。
“是、是、是……”一白抓下奏折,立刻轉身趕緊溜。
寧春看了一白的背影一眼,眼底一冷。
秋葉白和寧春一起進了房,從她手上接過熱氣騰騰的粽子擱下:“方才發生了什麼事兒麼?”
她看著一白那樣子怕是不對呢。
百裏初唇角微微一抿,輕描淡寫地喝了一口茶道:“無事。”
寧春卻忽然冷不丁來一句:“有奸情的味道。”
百裏初:“咳咳咳……”
秋葉白見狀,看了寧春一眼,隨後伸手去撫拍百裏初的脊背:“不要著急,慢慢喝。”
百裏初才要說什麼,卻忽然感覺到寧春的視線,他轉臉看過去,卻見寧春盯著粽子,冷不丁冒出一句:“心虛!”
百裏初眯起閃過冷光的眸子,輕嗤了一聲:“該給白十九尋門好親事了……”
他話沒有說完,就見寧春忽然對著秋葉白道:“四少,春兒有點事,想要告退。”
秋葉白看了眼百裏初,又看了眼寧春,微微頷首:“你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