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舌自盡?

怎麼可能?

以七皇子的魄力,怎會做這麼極端的事,若真死了,那還有後續的故事嗎?

正想著,腳步已經往隔壁走去。

兩個太監正架著那瘦弱的少年,少年發絲亂蓬蓬的遮蓋住那張臉。

身上也是一片髒汙,看不清真麵目。

透過亂七八糟的發絲,能看到他那蒼白的臉頰,以及一雙倔強的眸子。

“他死了也好,省得督主還要再費心了。”近身太監張懷瞥了七皇子蕭無虞一眼,眼神狠毒。

“還不快將人拖出去,真是晦氣死了!”他捂著口鼻極度嫌棄。

太監們聽到命令,七手八腳的架著蕭無虞往門口走。

恰好裴照正過來,與他碰了個照麵。

少年的五官被頭發遮了大半,看不清楚,但嘴角的血跡,以及死死盯著他的那雙黑眸卻無比清晰。

這樣銳利的眸子讓裴照的心跟著一揪,許是從這一刻,他小小的心裏便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

太監沒有停頓,他與蕭無虞隻是簡短一瞬間的對視,就將人架走了。

但已經足夠讓裴照膽寒了。

隻見雲妃細若無骨的身子躺在地上,麵容一片青黑,情況不太妙的樣子。

“督主,七皇子壞事,耽誤了處死雲妃的時間,也吵到了您,還請您恕罪!”張懷忙上前請罪。

這雲妃可是個關鍵人物,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她怎麼樣了?”裴照強行壓製住自己想直奔過去的想法,耐著性子故作不在意的問。

“方才七皇子一直搗亂,那藥沒喂進去多少,不過以那毒藥的烈性,雲妃恐怕也差不多了。”張懷在一旁解釋道。

“督主,要不要再下一記猛藥?”張懷走到他跟前賊兮兮的問。

下你個頭!

“行了,不必了,你們都出去吧。”裴照裝腔作勢的擺了擺手。

張懷正要再問的時候,裴照給他使了個銳利的眼色,張懷瞬間看懂,忙將人都叫了出去。

人都出去之後,裴照才直奔進去,一把將人抱了起來,探著呼吸與脈搏。

或許是穿進了原主的身體,再加上原主本來就有功夫底子,一下就探出了她的呼吸和脈搏。

深深鬆了口氣,幸好還活著。

但他不知道怎麼救醒她,隻好死馬當活馬醫。

急忙拿過一旁放著的清水,一頓猛灌,灌完之後,又連續拍打她的後背,試圖讓她把毒藥吐出來。

在他的‘努力’之下,可能是誤打誤撞的,雲妃確實吐了個昏天黑地,隻是…卻再次昏死了過去。

他無奈,隻好憑著模糊的記憶,在午夜月黑風高之際,將人背到了他的私人領地,住處地底下的密室。

這密室中藏了諸多稀奇珍寶,裴照憑著平時打遊戲走圖過劇情的野路子,找了一些能吊命的藥丸搗碎,和著清水,連湯帶水的給雲妃灌了進去。

運氣好的是,雲妃…沒有斷氣,隻是吊著一口微弱的氣息,但後續的情況也是未知的。

忙了一夜,裴照已經累的直不起腰,還要忍受腦袋的脹痛。

第二天一早,張懷進來詢問他雲妃的消息。

裴照睡的迷迷糊糊,沒有作答。

張懷又道:“難道您用了化屍水?”

“這樣也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倒也省事,主子啊,還得是您啊。”

對於張懷的自問自答他沒有理會,讓他那麼以為也不是不可以,還省得他再編理由了。

“對了,皇後娘娘傳召您呢,定是為了雲妃之事。”

這皇後還真著急,剛處理完那事就傳召他,果真…雷厲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