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家幾代都是皇商,又是壟斷了上京城的糧草,但是陸家的口碑在上京城乃至整個北國都是有口皆碑的,這老百姓提到陸家可都得豎起大拇指,光是每月初一十五的行善施粥,都必須做到筷子插到粥中而不倒,各種慈善,捐贈,陸家人都會到場盡心盡力。所以這陸家自然名聲在外。
陸家雖然人丁興旺,但是這一輩真正有能力能出來主事之人便是這陸垚。可是現在的陸垚正安靜的躺在驛館之中。
這次死的人也不少,在屋外的院子中。無一例外,死者都被砍去了頭顱和左臂。而陸垚幹癟的屍身沒有絲毫的血液,正躺在屋中最中間的位置。而他的身下,用鮮血畫著了一幅陣法,吳晴粗略的看了下,和自己推斷出來的陣法分毫不差,再看牆上,一幅滴血雄獅圖繪製的也確實與白梟的戰旗分毫不差。
吳晴仔細的檢查了地上的屍體,眉頭微皺,隨即讓少司命的人,將他推到屋外。
此時天已經微亮,已然能看清地上的痕跡,而吳晴發現了虎爪的痕跡,這與之前少司命說與他的前幾個案發現場如出一轍。
在一旁除了欽天監送少司命與吳晴過來的馬車,還有一輛空著的馬車,想必這就是陸家少爺乘坐的馬車。
吳晴看著兩輛馬車,在看看地上的車轍印,明顯不對。
正當吳晴用手為參照物,仔細比對地上的車轍印之時,少司命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後。
“發現了什麼?”少司命問道。
少司命在勘察完室內的現場之後,便發現吳晴出去了。但是並沒有及時到吳晴的麵前,而是跟著吳晴一路而來的腳步,也說順著吳晴看過的方向看,除了地上的虎爪印卻什麼也沒發現。所以這才開口向吳晴問去。
而吳晴顯然還在思考,他隻是有想法,但是也隻是一些想法而已。
“說不好,現在我還沒想明白。”
少司命也不再多問,因為他看到了吳晴在轉動他手中的戒指。
少司命便靜靜的在一旁等候。
半晌之後,吳晴停止了轉動戒指,他這才發現少司命還在一旁等候。
“怎麼樣,想到了什麼?”
少司命見吳晴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於是連忙詢問著。
吳晴沒有急著回答少司命的問題,而是反問著他:“你知道今天陸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嗎?”
少司命回答道:“出事之時便派人去陸家詢問,他們都說不知道自家少爺為什麼會來這裏。”
少司命警覺的問道:“怎麼,他出現在這裏,是有其他的原因?”
吳晴並沒有解釋,而是讓少司命蹲下來看。
少司命掀起衣擺,躲在地上,仔細的看著地上。
起先少司命還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不一會,他撿起了的地上的一顆很小的物體,這個物體很小,小到扔在地上,不仔細查看根本發現不了,而這樣東西也很大,他大到關乎到國家百姓的民生問題。這就是米粒,一顆米。少司命蹲在地上一粒一粒的撿到的就是米粒。
米粒不多。但是集中在吳晴所看的這一處的附近。
見少司命已經發現了米粒。吳晴又說道:“這裏人煙稀少,平時應該少有人來。但是你看…”吳晴用手中的折扇指著地上的車轍印。“這很明顯是新的車轍印,而這有兩輛馬車,一輛是我們剛剛坐過來的,所以你看,這車轍印就很深,因為是我們兩人的重量,你再看,這是陸垚的馬車,你看這車轍印就比我們剛剛坐過來的馬車要淺的多。”
少司命看著不遠處自己馬車壓出來的車轍印,確實比一旁陸垚的馬車要深很多。但是少司命還是不明白。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這和案子有什麼關聯。”
吳晴笑道:“你還是沒看仔細,這裏的車轍印不少,可是馬車卻隻有兩台,這其他的車轍印,又是從何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