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登陸作戰(1 / 2)

隨即轉過頭來,看向呂衫微笑道:“我說子賢揣著明白裝糊塗並非是因為此事,這等小小的鬼蜮伎倆尚且瞞不過我曹孟德,更何況是你呂子賢了?”

呂衫本來在想著曹操剛才那句豪言壯語,此刻聞言苦笑道:“孟德兄過獎了,小弟哪有那麼厲害?”

曹操“哦”了一聲,看似不經意卻又奇兵突起道:“那麼子賢派人監視管統幹什麼?子賢那套小妹外出巧遇管統遇刺的說詞騙騙別人還可以,我在事後也曾派人調查過此事,據臨淄城守衛說,令妹今天根本從未出城,也就是說即便是貴屬下無異中救下了管統,那也是在出城之前,而管統遇刺的那條街道絕非是出臨淄城南門最近的街道,既然令妹那麼急著出城,貴屬下怎麼可能繞道呢?”

呂衫的心劇烈跳動起來,暗叫厲害,沒想到曹操竟然如此算無遺策,早就知道曹操的驚世駭俗的計謀,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想到真正麵對曹操時還是敗下陣來。可笑自己剛才還在為對方的安全擔心,實際上人家早已經把你調查個清清楚楚。

呂衫此刻已經知道自己的行為終是瞞不過眼前的這梟雄,唯有迅地在心中編造理由,看看能否順利地過關。

念及此,呂衫麵上繼續苦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孟德兄,若我再不說實話顯是對不起朋友了。不過還請孟德兄原諒小弟有難言之隱。”

一頓又道:“孟德兄應該知道小弟在濟南與劉氏宗族關係不大融洽這件事情……”

曹操打斷道:“子賢有話請直說,不必在乎我與公山(劉岱)和正禮(劉繇)的關係,我們雖是私交好友,但做人自應當公私分明。”

呂衫聞言,心下佩服,同時也知道曹操此話非假,要知早年的曹操當真是鐵麵無私,一旦講起原則來,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這兩年曹操在樂安的作為就是最明顯的例子,更何況有前兩天兩人同遊牛山時那一番傾心交談,呂衫實在沒有什麼好顧及的。

念及此,呂衫亦爽快道:“子賢最喜孟德兄這種性格。好,我便直說,自這張舉來到臨淄後就與管統來往密切,同時和劉氏宗族的代表孫邵也有聯係,小弟正是不放心,才在暗中對管統等人進行監視,其間現有人在跟蹤管統,想要對其不利,才派人暗中保護管統,要知我雖然對管統沒有好感,但也不想管統出什麼意外,否則到時小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曹操聞言啞然失笑道:“真是服了子賢,‘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想不到此刻子賢還會說笑?”

呂衫自家事自家知,當然並不去接口,不過卻知道眼前算是度過了曹操這關,因為剛才自己的一番編造出來的說詞恰恰與曹操的猜想相一致,而且毫無破綻,由不得曹操不信。

況且人類是種極為奇怪的動物,再證明什麼事情時總是不由自主地期望事情是按照自己的設想展的。在這種狀態下的人實際上是最好騙的。

果然曹操不再追問,兩人在下一條街道口分手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不過分手前,曹操卻對呂衫千叮萬囑,要呂衫有事時向他開口,不要客氣。

望著曹操遠去的背影,呂衫卻越的感覺到一陣震撼,他這才覺日後自己將又麵對的敵人到底是個多麼可怕的家夥。但同時心中卻無法遏製對這未來敵人的欣賞。

不得不承認,與曹操分庭抗禮實在是這人世間最有趣味的事情了。

最難得是棋逢對手!

待呂衫講出曹操的猜想後,趙雲呼出了一口涼氣。顯然也被曹操的猜想所打動。更為己方現在的處境堪憂。

典韋不想那麼多,不假思索道:“主上,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直接幹掉張舉,如此可一了百了,如此還可逼迫那背後的主使者浮出水麵。有我一千特種精英在臨淄城足可做成任何事情。”

呂衫沒好氣的瞪了典韋一眼,道:“你說得容易,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結果?難道我不想除掉張舉嗎?問題是現在貿然行動的結果隻會便宜別人,哼!張舉之流都會借刀殺人,你怎麼不動動腦子,想想別的辦法?”

趙雲亦在旁說道:“硬來肯定不是辦法,現在不管刺殺管統到底是不是張舉下的手,但張舉受傷是個不爭的事實,在如此情況下張舉要是不提高防備才奇怪?先別說以硬碰硬到底值不值,單是除掉張舉後我們如何自處就是一個問題,莫忘記現在臨淄城的守軍就有三萬多人,真正的主宰實則是孔義!更何況張舉要謀反的事情隻有我們知道,在別人的眼裏他還是堂堂正正的大漢官吏,你可能猜想出在張舉死後,這些守軍和臨淄的達官貴人們會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