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
程標領著程未走進了鐵匠鋪後麵的一條羊腸小道,見四下無人後,遂果斷喚劍。
片刻,一柄略帶銅鏽的青銅長劍久違地從天而降,程標隨即踏上飛劍,作勢便讓程未上來。
“哇~爹!原來你會禦劍啊!你怎麼一直都不告訴我,我要學,我現在就要學!”
程標隻讓程未先踏上飛劍,程未踏上後,依舊追問著其父。
程標對此無奈笑道:
“哈哈哈,這就說來話長嘍,都是以前的一些陳年舊事了,實在也沒啥好講的,你小子當真要聽啊?”
程未點頭,真誠地回應著“我要聽,我還要學禦劍飛行!”
程標便講述起了一段曾經的往事。
“你爹我啊,那時才剛剛觸碰到劍士的門檻而已,而你娘卻早已是聞名遐邇的伍級符篆大師。
那時的我怎敢奢望能夠與你娘有所交集,哪怕有幸看上一眼,也覺榮幸萬分了。”
程未心中一驚,娘親原來還有這等恐怖實力。
我竟以為她隻會替人問診開方。
程未聞後,對此不免連連稱讚。
程標話鋒一轉,繼而說道:
“一直到二十年前異獸入侵雲草城的那件事,當時我隨師兄弟們彙合符篆派的眾弟子一齊降服異獸。
但是後來師父們在觀念上與符篆派產生了異同,發生了齟齬。
符篆派以為異獸乃自然之物,來之不易,不宜盡滅,應當感化。
而師父們則認為異獸乃人間禍端,毫無情感,如若不除,必遭反噬。”
程標言至此,轉而戲謔道:
“不過當時的我哪懂得這些,我隻知道入侵他人是絕對錯誤的。
那時也還算年輕,師父他們叫我幹什麼我就去幹,當時我就聽令去滅掉一隻異獸。
那是一隻體型較小的初級異獸,被師兄們用劍陣鎖在山澗裏了。”
隻見程標笑意不見,斂容地說:
“雖說是初級異獸,可是它身上所散發出的異力,卻格外的震撼磅礴!
我可不敢有什麼輕舉妄為的行動,於是我便躡手躡腳地靠近它,手上的劍甚至都握不緊。”
“爹,兵刃門為什麼要讓你去消滅那隻異獸啊。”程未打斷其父所言,不解地問。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需要照做就對了。你小子到底還聽不聽啦?老是打岔。”程標佯惱之。
程未故用手捂住嘴,發出嗯嗯的聲音,表達著自己想繼續聽下去的意願。
程標這才繼而講道:
“不知道是它感應到我的膽怯還是感應到其他什麼不可名狀之物。
它反正猛然地朝我怒吼著,我頓時嚇得癱軟在地,這時我卻看見了它的眼角正在滴淚。
我當時也不確定是淚還是什麼其他的玩意,但是我好像忽然知曉了它彼時的痛楚。”
程未心中不解,遂想道:原來異獸也會像人類一樣流淚的嗎?它們是否也有如同人類一般的情感呢?
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碰見,那樣我就可以好好的了解一二了。
程未心生疑惑,但適才其父所講,他也不敢再打斷其講話。
故而未能及時提出,隻得將此疑問深埋心中。
隻聞程標忽然情緒激動地說:
“於是我不知為何,體內突然由內而外迸發出了一股勇氣與力量,並不斷催促與推動著我去幫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