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隻是......”戚若若盡力找尋遲影的目光,想對著他解釋些什麼。

“你什麼?”遲影狠狠的甩開試圖攀上他身體的戚若若,嫌棄的擦了擦沾染在自己手上的血漬,“除了我,誰都沒有資格去動她,尤其是你。”

戚若若見抵賴不過,這才大聲抽泣道:“影哥哥,我錯了,我錯了,求你饒過我這一次吧!”

她的聲音淒慘又無力,卻惹起了十幾分鍾前還將她捧在雲端裏的,遲影的厭惡。

“原本你可以好好當她的替身,好好享受你想要的一切的。可你偏偏,敢伸手去動她!”

“我錯了,影哥哥,求你了,若若以後再也不敢了。”

遲影再次不耐煩的閉起眼睛,“出去吧,別讓我在看見你。雖然我不是個好人,可我最是厭惡心腸歹毒、拎不清自己身份的女人。”

“影哥哥!”

“滾!”

遲影的怒意已經從語氣上升到了麵容上。

戚若若狼狽的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慌忙套在身上後,踉蹌著爬出了房間。

四方軒的頂樓,站滿了遲影的手下。

麵對額間鮮血淋漓的戚若若,他們仿佛看不見一樣,麻木的幹著自己的事情。

戚若若羞愧的用手捂著自己臉,邊哭邊逃離了現場。

進入電梯之前,還不忘對著那扇暗黑色的門狠狠放言道:“南柚,我會讓你為我今天受到的所有屈辱付出代價的!”

“咳咳。”

醫院裏勉強睜開眼睛的南柚,虛弱的咳嗽幾聲。

看著守在自己床前一臉憔悴的遲澈,開玩笑道:“昏迷了都有人罵我。”

隨即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看向遲澈扯出一抹笑容來。

“既然你醒了,那我便回去了。”

遲澈硬生生壓下了心底想要即刻將她摟進懷裏的欲望,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說什麼?”南柚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遲澈沒有接她的話茬,自顧自說道:“已經為你注射了血清,傷口也已經處理好了。住院觀察五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

南柚剛到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遲澈已經轉身離開了。

留給她的,隻有一個滿是生疏與冷漠的背影。

盡管知道遲澈一定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苦衷。

但剛剛死裏逃生的她,心底還是泛起了一陣強烈的帶著寒意的酸楚。

“在我不顧一切,勇敢走向你的時候,你卻又為什麼要狠心推開我,甚至是躲避我呢?”

她落寞的看了看病房門的方向,默默閉起了眼睛。

病房外的遲澈,腳下仿佛有千斤重,任憑他怎麼使勁,都無法向前邁出一步。

他悄悄的站在門外,一直等了好久。

才敢輕輕上前看向病房內病床上那張蒼白的麵孔。

手背上的青筋與血管紛紛暴了起來,低聲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澈少爺!”

聽到聲音的遲澈,麵目陰冷的轉過身子看向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