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哭一邊爬到遲影的腳下,伸出手抓著他的腳踝求著饒恕,“影哥哥,若若錯了,影哥哥。”

遲影的臉上生出些不悅,一臉不耐煩的將腳下的人踢開,大聲嗬斥道:“你錯在哪兒了?”

戚若若的左眼被煙灰灼的血紅,豆大的淚珠接連不斷往外湧出。

可她在聽到遲影的聲音後,愣是控製住自己,沒敢發出一絲聲響來。

“還請影哥哥明示。”

她的右眼珠子下意識的轉了一圈,盡管室內燈光昏暗,仍舊被遲影瞧去了。

“若若啊,你知道你跟她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戚若若的腦袋乖乖的垂了下去,雙眼中滿含凶狠的盯著地麵道:“不,不知道。”

“她敢做敢當,而你,死不悔改!”

遲影的聲音中夾雜著幾絲慍怒,眼神中的狠戾再次升了起來。

“影哥哥,若若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冤枉若若了。”

戚若若的眼珠子快速轉動著,手指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地毯。

“你還敢狡辯?”

遲影順手拎起旁邊的古董花瓶,徑直朝著戚若若的身體砸了過去。

隨著花瓶落地破裂的聲響,戚若若額頭上的鮮血不斷的往外湧出,一直滑進了琵琶骨裏。

她那蒼白的身子,瞬間被這一抹紅映襯得多了幾絲嫵媚氣。

活脫脫一個受了傷的妖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等著主人的心軟與垂憐。

“你到底知不知錯?”

遲影的聲音再次冷了下來,不耐煩的靠在沙發上閉起了眼睛。

“不知若若何錯之有?”

戚若若佯裝出一臉無辜的看向遲影。

任是換成除過遲影以外的任何男人,都會被她這副惹人憐惜的樣子給迷了去。

“拿進來。”

遲影對著門口的方向喊了一聲,侯在門外的手下立馬推門走了進來。

嚇到花容失色的戚若若,立馬將身子縮成一團,緊緊的抱著自己。

她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進膝蓋裏,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掉落一地的尊嚴與清白,給拾回來一樣。

遲影的手下,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等香豔的場麵,亦或是說他應是見過比這更刺激的。

眼睛始終定定的看向遲影的臉,恭敬的遞上對方所要的東西後,轉過身子關上了門。

全程沒有敢瞧向地上的人一眼,仿佛房間裏隻有他跟遲影兩個人,亦或是戚若若根本不存在似的。

或許這才是適合跟在遲影這種人身邊的手下,臨危不亂、處變不驚。

遲影再次淡淡的開口,“看看這是什麼?”

還沒等被他羞辱到塵埃裏的戚若若抬起頭來,他已經將一遝厚厚的照片,甩在了對方的頭上。

戚若若誠惶誠恐的撿起掉落一地的照片,眼神死死的盯著上麵的人。

用那微小到幾乎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的念道:“南!柚!”

坐在沙發上的遲影突然起身,蹲在她的身前。

箍起她的下巴問道:“我讓你把這些拿給遲澈,可沒讓你轉交給照片的主人。”

遲影的言語鏗鏘有力,嚇得遍體鱗傷的戚若若,愈發的驚慌無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