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清聽到後並沒有多驚訝,他今天衣服都濕了兩次,可能是染了寒氣。

“行了,別大呼小叫的,我睡會兒,藥好了你叫我。你出去吧。”史文清不耐煩道。

秋菊應是退了出去。

史文清頭痛,睡睡醒醒,迷迷蒙蒙間。聽見院子裏有吵嚷聲,還有“叮叮咣咣”的金鳴之聲。

他皺著眉頭睜開眼睛,正看到王歡從外麵衝了進來。

“大人!大人不好了!”王歡大吼道。

“發生了何事?大不必如此慌張。”史文清覺得頭更痛了,他隻想安靜一會兒。

“啟斌大人,三少爺來了,就是夫人的哥哥王公子。他帶著一隊侍衛硬闖了進來。小的們…不好應付啊。”王歡為難道。

主子們的心思太難猜了,上午大人客客氣氣地去請三少爺過來,他不肯。這會兒,大人病著,他又不請自來了。什麼意思嘛。

還有這二位明明是姐夫與小舅子,怎麼搞的和仇人一樣。真搞不懂。

史文清聽到這裏,已經清醒了大半。

“三少爺人呢,快請他過來。”

“是,屬下這就去請。”王歡得了指令便出去了。

秋菊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湯子進來了。

“大人,藥煎好了。您現在喝嗎?”她看到史文清點了點頭,便將碗放在桌上。上前給史文清身後墊了兩個枕頭,將他靠在床頭。才端了碗過來,用勺子喂史文清喝藥。

王國棟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他不聲不響地看了眼秋菊。秋菊喂了藥,急忙起來行禮:“奴婢見過三少爺。”

“嗯,你先出去吧。我與你家大人有話要說。”

秋菊溫順地答應了出去,她經過王國棟身邊時稍稍點了點頭,王國棟便明白了。

“喲,我說妹夫,你這是怎麼搞的?早上不是還好好的。”王國棟說話陰陽怪氣。

“三哥,你有話就直說吧。這還不是你那個好奴才給我咬的嗎?你要是懷疑是我害的麗華,你就直接將我帶回京城給父親發落好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我的心是最痛的。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我呢?”史文清痛心疾首道,心裏憋悶不已。

王國棟卻不領情:“是嗎?那我問你,你與陸家大小姐怎麼回事。我聽說你給她家的案子盡心的很。怎麼著,是看上陸紫瑤人呢,還是看上她的鋪子了?”

史文清聽得瞬間炸毛:“你這說的什麼話?陸家流放嶺南是父親安排的。我早與陸家的人沒有關係了。你提這個幹什麼?”

真是吃不著鴨子還弄了一身鴨毛,他就不應該來嶺南,現在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國棟陰惻惻地道:“我可聽說了,陸家失竊案,你忙前忙後的,三天就破案了。想必人家陸紫瑤對你心裏感激的很吧。”

像陸家這種無根無基的人家,鋪子開了大半年,生意火爆。既然有辦法屹立不倒,肯定是有靠山的。

像那天他的兩個手下被陸紫瑤打成那樣出來,圍觀群眾們似乎見怪不怪。陸紫瑤有恃無恐。要說其中沒有史文清護著,他是無論如何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