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個賤婢要如何處置?\"衙役抬頭請示。

史文清看著手上猙獰的傷口,恨不得將張婆子碎屍萬段。他惡狠狠下令:“將她丟到水牢去!”

史文清:嘶,好痛…今天真是晦氣啊。先是王國棟油鹽不進,後是這個背主的刁奴。他幾欲瘋狂。

兩個衙役將張婆子從地上拉起來,像拖死狗一樣將她拖出去。張婆子試圖掙紮著爬起來,卻沒有成功,她用盡全力地哭嚎著,滿臉血汙,形狀甚是駭人。

史文清厭惡的揮了揮手。衙役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強塞進了張婆子的嘴巴,她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片刻後就拖出月亮門不見了。

院子裏其他人嚇得魂不附體,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生怕變成第二個張婆子。

“你們還不快滾?”史文清大吼,眾人迅速作鳥獸散。一時間,院子裏隻剩下史文清一個人。

他抬頭看向天空,今夜多雲,整個天空黯淡無光。像極了他的心情,他難道就此認命嗎?不,絕不。一瞬間,他下了一個決定,決定將計劃提前。

過了一會兒,秋菊回來了,她後麵帶著個留著山羊胡子的郎中。三人進了房間,郎中給史文清仔細檢查了傷口。

“啟斌大人,您這傷口需要用烈酒消毒,會有些痛,請您忍著些。”郎中恭恭敬敬道。

“好”史文清無法,隻能接受。然後他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當烈酒碰到傷口,那強烈的刺痛感。刺激得他渾身一抖,差點將手縮回去。

“啊~”

好在邊上的衙役眼疾手快幫他按住手腕。消毒完成,上金瘡藥,包紮,開藥。等這些弄完,史文清的衣服已經濕透了,他的手上包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秋菊將郎中送出去以後,眼珠子一轉,走去廚房拿了藥罐子和一個紅泥小火爐。端到史文清房間外的廊下煎藥。

秋菊喂史文清喝了一杯茶水,柔聲道:“大人,我奴婢就在外麵,您有事情就喊奴婢。”

“嗯。”史文清輕輕答應著。總算還有個忠心的奴婢,不枉夫人生前對她倚重。

秋菊將炭火引燃,開始煎藥。時不時的向月亮門那裏張望,院子裏靜悄悄的。見四下無人,秋菊從袖子裏摸出一個小紙包,打開來裏麵是一些白色粉末。

她快速將粉末灑進藥罐子,再將紙塞進爐子裏,做的是一個神不知,鬼不覺。做完這些,她抬頭看向東麵的屋子。嘴裏喃喃道:“夫人,秋菊算對得起你了。”

屋裏的史文清眼皮重的直打架,卻疼得睡不著。在床上睜著眼睛想事情,沒過多會兒就覺得頭疼,嗓子發緊。過了一會兒,全身酸痛,想吐。

“秋菊!”他喊了一聲,聲音有氣無力。

“唉,大人,您叫奴婢?”秋菊快步走進來。

“藥煎好沒?我的頭好痛。”

秋菊大著膽子走上前來:“回大人,藥還需要等一會兒。”她看史文清麵色潮紅,在燭光下別有一番風流模樣。

心道難怪將夫人迷的跟他來到這窮鄉僻壤,丟了性命。

她伸出白皙的一隻手,覆蓋到史文清額頭摸了摸:“哎呀,大人,你發燒了!這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