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禁煙反而加劇了走私了?”
“猛虎,這個國家大事,我們貧民百姓還是少管的好。不說了。今天一時興起,就跟跟在說了這麼多的廢話。你兄弟的事情現在咋樣?早上我聽見你與玉簫商量,有什麼辦法沒有?”
“先生,我哪裏有什麼辦法,先問問情況呢。”
“進了衙門關押起來,恐怕沒有錢財,是難以就這麼放回的。這個,你要有準備。”
“先生,你知道的,我也是讀書的孩子,二弟家中是一貧如洗。三弟家裏也窮,怎麼拿的出錢財……”
“結夥滋事,後果也不嚴重,按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洋人走私鴉片,這個是朝廷當下最為憎恨的。我想,如果你兄弟是抓住洋人走私鴉片,衙門也沒有話說,肯定要放人的,現在他的罪名卻是滋事……”
倆人交談多時,想不出一個辦法。但是,通過王能德的交談,高猛虎也掌握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
傍晚的時候,李飛牛來了。高猛虎問了一些情況,給了他一塊銀錠,讓他去獄卒哪裏打聽武關的情況,叮囑他一定要小心,不要耍牛脾氣。李飛牛滿口答應,走了。
過來一天,李飛牛彙報說,獄卒證實,武關自從關進去以後,就沒有審訊,一直就這麼關著。要是家裏沒有人問,還不知道要關到什麼時候。還說,許多人就這麼關在裏麵,最後不明不白地死了。
高猛虎聽了,心裏更加焦急。
“哎,衙門如此腐敗,二弟恐怕是凶多吉少啊……”高猛虎長歎一聲。
“大哥,還是按照俺說的,先打聽二哥的下落,俺去救出來。”李飛牛也急了。
“傻子哥,你又說胡話,你這樣做算是劫獄,就算你跑了,二哥的家人,你的家人怎麼辦?”尤依責備說。
王玉簫笑笑,說:“三叔義氣重,難免說話衝動。這件事情,我看還是要想出個好辦法來。”
高猛虎失望地說:“有什麼好辦法,錢我們又沒有……那些洋鬼子,在這禁煙的局麵下,還膽敢走私鴉片,朝廷就沒有軍隊圍剿他們?反而讓我們的老百姓受到欺負?”
“也不是沒有,”王玉簫接話,“我聽說,我們江寧自從林大人在廣州禁煙時起,就專門建立了對付洋人艦船軍隊。我們江寧就有一支軍隊,直接受兩廣總督林則徐大人的節製。”
高猛虎眼前一亮,問:“這個人是誰?”
“據說是嚴重啟,是個參將。”王玉簫介紹,“聽說參將嚴大人為人正派,剛直不阿,是個難得的武將。”
此話一出,高猛虎心中生出一個計策出來。
把丫鬟們支開,高猛虎把李飛牛、王玉簫叫到一邊,把自己的想法如此如此一說,李飛牛高興的手舞足蹈,說:“大哥,還是你腦子好用,就這麼辦!”
王玉簫笑說:“少爺,虧你想的出來。這個計策好是好,可是要萬分小心才好。”
高猛虎望向李飛牛。
“你們放心了,俺傻子其實不傻的,這件事俺還是做的來的。”李飛牛信誓旦旦。
高猛虎叮囑一番,仔細交代,又給李飛牛三兩銀子,回去遵照意思辦。
李飛牛回去後,按照高猛虎的意思,邀請了市麵上幾個可靠的朋友,把意思一說。哥們義氣當頭,答應了。在酒樓裏大吃了頓,逛了一會妓院,著手行動。
卻說南京隻有江防,沒有海防。洋人一般是住在江麵上的,進出的貨船停靠碼頭,要通過江防士兵檢查。以前貿易,因為鴉片是公開的,一般就是白天進行。現在禁煙了,正常的貨物進出,也安排在晚上進行。這樣一來,可以掩護鴉片的走私。江岸那麼寬廣,哪裏不可以上岸?李飛牛帶了幾個兄弟,通過兩個晚上的秘密監視,確定了鴉片走私上岸的幾個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