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偵破這起入室搶劫強奸凶殺案,刑偵大隊辦案人員行動迅速,在現場勘查取證結束後,就將吳林義帶回刑偵大隊。
經過詳細詢問後,迅速調集洛灣鎮吳林義下午吃麵的麵館周圍各個路口的監控錄像,請吳林義辨認指證凶手。
很快,吳林義就認定了凶手。
原來,這兩人為了摸清方韻的住所,在方韻和吳林義分手後,就尾隨跟蹤方韻。
當兩人出現在距麵館二十來米遠的十字路口時,吳林義就認出了凶手。
有了凶手的照片,刑偵辦案人員迅速在火車站和長途客車站布控,並通過公安內部網搜索,鎖定了凶手的身份信息。
果然,這兩人都有偷盜搶劫犯罪前科,原籍是河南人,一個村的,年紀都在三十歲出頭。
方韻臥室裏的保險櫃在家具廠附近的坡地找到,保險櫃裏已空無一物。
抓捕凶手的網已鋪開。
凶手落網指日可待。
警方從案發現場采集到了一些男子精液,其中在方韻臥室門口采集到的精液居然是吳林義的。
為什麼吳林義的精液出現在涉及性犯罪的現場?
因為這個證據,警方刑拘了吳林義。
在馬躍成會見吳林義之前,和刑偵大隊的大隊長有過一次短暫的交流。
警方認為,像吳林義這種在社會上混生活的人屬於社會邊緣人物,適當敲打一下是有必要的。
大隊長解釋說,這次刑拘吳林義,證據充分,敲打一下,警醒警醒,放出消息,還能麻痹凶手。抓住凶手後,會放了他。
馬躍成聽明白了大隊長的意思,心裏也有底了,但不解的是,“刑拘”怎能濫用?是什麼樣的證據支持刑拘的?
在看守所,馬躍成見到了吳林義。
馬躍成自我介紹後劈頭問道:“你在對父母的訴說中到底隱瞞了什麼?”
“也沒什麼,隻是難於開口對父母說。”
“對我也開不了口說嗎?”
吳林義抬頭看了馬躍成一眼,無精打采地說道:“那晚,我站在方韻臥室門口時,被裏麵傳出來的聲音刺激到了。”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去找方韻前,洗了澡吃了壯陽藥,再加上好長時間沒碰女人,在門外聽到那些動靜,下麵一下子就挺起來了,隻好用手自慰,噴到門縫裏了。”
聽到這裏,看著吳林義那懵逼樣,馬躍成忍不住笑出聲來。
“如果當時你推門進去,可能方韻不至於丟了性命。”
“推了,門被鎖上了推不開。我當時認為是方韻故意捉弄人,有種吃醋的感覺,敲門又覺得沒麵子,所以想等他們弄完了,看看那男的到底是誰。”
“你也算命大的,如果被凶手發現,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在我看來,你也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反省?怪我呀,如果那天我不在那個麵館吃麵,不與那兩個惡人同屋而坐,不遇見方韻,她怎麼會丟了性命?偶然呀。”
“你可曾想過,偶然是必然的表現,其背後隱藏著必然,並受必然的支配。”
“必然?你這裏所說的‘必然’指的是什麼?”
“是一個人的人生態度。這決定了一個人將怎樣度過自己的一生。經此一事,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走的人生路吧。
好幾天過去了,火車站和長途汽車站都未發現凶手。
這倆凶手第二天上午確實來到了火車站,隻是機緣巧合,他倆剛來到火車站的停車場,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開著一輛五菱麵包車,停車後急匆匆下車,隨手關門,便奔售票廳而去。
他倆對眼一望,不約而同奔那輛麵包車而去,拉開車門,跳上車,發動,迅速將麵包車開離停車場。
他倆沒上高速,走的是國道,一路向北而去。
路過大點的縣城,便歇息,飯館好吃好喝的隻管招呼,大概是方韻那個小保險櫃裏的錢多,足夠他倆揮霍。
但有一條,他倆不住賓館,就喜歡在洗浴中心的包房裏鬼混。
比自駕遊玩得還瀟灑。
不知不覺,忘乎所以,竟然把五菱麵包車開回老家了,還在左鄰右舍鄉親麵前顯擺一番,說他們現在已是做正經生意的人了。
他倆萬萬沒想到,就在當晚,他倆還在睡夢中,就被刑警抓捕。
最初,他倆還以為是被那輛麵包車“出賣”的,殊不知,在他倆作案幾小時後就已被警方鎖定了身份信息。
經刑偵大隊辦案人員審訊,他倆對警方指控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等待他倆的將是法律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