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整理了一遍媽媽的話：“媽媽，所以你跟爸爸，給我買了很多房子，房子都在你手上？”
薑珂點頭：“是。還要加上嘉園小區的那套。你十八歲那年要求自己單獨立一個戶口本，你爸爸便跟你爺爺開口要套房子。你爺爺小氣得很，就給了嘉園小區的那套！哼，兩居室的老破小。
“寧寧，記得媽媽的話，錢就是王八蛋，可錢不會騙你！這些事情誰也別說，連青青都不要說，記住了嗎？”
薑寧從來不知道，父母會為自己做這麼多的打算，她忍不住抱住媽媽的胳膊，將頭靠上去。
母女倆難得有這樣的時刻。
薑珂摸著女兒的頭發輕聲道：“原諒媽媽為了自己的驕傲，沒能給你一個家！”
媽媽應該是想起了舊事，聲音難得哽咽了一下，她抬頭去看，隻看到媽媽有些發紅的眼睛。
薑珂看女兒抬頭看自己，便又說道：“爸爸和媽媽，除了不能給你陪伴，能給你的就剩下錢了！來！過來，媽媽帶你看看……”
薑寧跟著媽媽去了主臥。
主臥的窗戶很大，是個飄窗，飄窗外麵，是開發商預留的空調外機位置。
飄窗做成了榻榻米，上麵還擺了一個茶幾，幾個坐墊。
薑珂拉開榻榻米上的板子，露出一個鐵皮箱子，告訴女兒：“這是保險櫃。”
“保險櫃有三層密碼：第一層是你的生日，第二層是媽媽的生日，最後一層密碼……是我跟你爸分手的日子。你記住了。”
聽到媽媽的話，薑寧有些難受，媽媽一定很在乎爸爸，才會對分手的日子那麼刻骨銘心！
薑寧根據媽媽的提示，打開了保險櫃。
這個保險櫃原本應該是立式，現在躺倒在飄窗下，像帶著三個洞穴的怪物，看起來挺奇怪。
三個格子裏，一個格子裏是幾樣珠寶首飾盒子，和幾疊紅綠夾雜的現金。另外兩個格子裏，除了一疊文件，便都是紅色的房產證。
薑珂示意女兒幫忙，一起將東西掏出來，擺到榻榻米上：“這些房本，別看多，裏麵有三四套不值幾個錢，五十平左右的小戶型。後來買的這些100多平的，還算能看。
“看這套！當時聽說馬上要限購了，我跟你爸一合計，直接買了這套300多平的江景房。要不然，你以後萬一想換大房子自住，得把手上房票騰出來，那就得把所有房子都賣了！不劃算，又麻煩。
“這套當時總價900多萬，我跟你爸兩人湊了錢，付了全款。這套江景房，還有這三套大戶型，媽媽沒舍得租。其他這些，請人幫著租出去了。”
薑寧翻看那幾套大戶型：“這三套，都在佳禾院子？在一起的？”
薑珂看了一眼：“對，在樓下，1001,1101，還有這套1201。這幾套是留著以後我們養老，萬一要一起，樓上樓下住著方便照應。”
“你爸晚上給你那張卡收好了。房租固定打到那張卡上，他偶爾有點私房錢，也存到這上麵。往年我都幫你轉存到理財保險上，往後你自己決定吧。”
薑寧不理解爸爸存私房錢的做法：“爸爸跟秦阿姨，不是簽了婚後財產協議嗎？他幹嘛還存私房錢？”
薑珂摸摸她的頭：“還真是傻孩子，沒經曆過事！那不是還有你爺爺奶奶盯著嗎？你爺爺啊，生怕他兩個孫子吃一點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