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就真的這樣隨便的把咱們門派的秘籍給他了?”
青花樓內,一名女子侍立在白芷身旁,正不解的問著。
白芷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似乎並沒有在意她的話,隻是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兩人周圍還有不少的仆從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雖然兩人的談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調,但這群人還是緊緊的把額頭貼在地上,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良久後,白芷對少女笑道:
“小晴這是對我不滿了,今天居然還對師傅問罪來了?”
她的語氣並不是責怪葉小晴,反而有一種十分寵溺的感覺,這對師徒的關係顯然是極好的。
葉小晴聽了白芷的話撇嘴道:
“我倒不是不滿,隻是你看看這群……”
她邊說眼神邊掃過周圍跪著的仆從,措辭了半天說道:
“……這群下人,擠破腦袋想讓師傅傳他們一招半式,結果不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裏跪著,可那李奉天憑什麼……”
葉小晴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也把意思表達的七七八八了,於是索性不再說下去,反而有些賭氣的坐在白芷身邊。
她坐在白芷身邊,極其火辣的身材像是和嬌小的白芷有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兩人一眼看上去仿佛不是師徒而是母女一般。
白芷聽了葉小晴的話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她的短發,像是哄小孩子一般道:
“葉小晴,你是不是最近練功練傻了?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的就把咱們鎮派的«陰陽合歡大典》隨便送人嗎?”
葉小晴聽到這話才覺得師傅這麼做應該自有她的道理,於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還沒等回答,其中跪在地上的一人搶著說道:
“聖女大人,這也是宗主的一番苦心啊。”
跪在地上這人以為自己如此表現一番,一定能博取白芷的好感,再不濟很能加深她的印象,正在洋洋得意之時,一道寒芒閃過,他便覺得身體好似沒了什麼支撐一般,徑直的載倒了下去。
葉小晴冷冷的哼了一聲,對其他仆從道:
“以後再自作聰明,便是他這種下場。”
白芷對於她的動作倒是沒有阻攔,隻是歎了一口氣道:
“你呀,殺性太重。這哪裏像是萬人追捧的仙子,分明是取人性命的閻羅。”
葉小晴咯咯笑道:
“如果我是取人性命的閻羅,那師傅你又該被稱為什麼呢?我從記事起可就沒少聽什麼合歡宗妖女的傳說。”
白芷沒好氣的道:
“那都是江湖上的風言風語,也隻能當成故事來聽聽罷了。”
結果葉小晴聽了她的話撇嘴道:
“那師傅你想想江湖上是怎麼說我的?雖然表麵上客客氣氣的叫我葉仙子,但背地裏我可沒少聽其他門派的人稱呼我為下賤貨色。”
江湖上對於合歡宗的評價秉承了一貫的偏見,哪怕白芷繼為宗主後已經清洗了大半個宗門,他們依舊對合歡宗沒有任何改觀。
因此這些年下來白芷對洗清合歡宗的名聲已經不再抱有什麼執念了,雖然所謂耳不聽心不煩,不過以她的地位和修為多多少少還是能聽到外界修士對她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