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Ken!”
我一見狀趕快換了個地方躲開去,這才沒被苗珍珍給撞翻在地。抬頭去正準備叫安迪去幫羽清,誰料又有人一槍向安迪打了去,安迪躲開了,子彈打碎了放在樓道上的花瓶,碎瓷片散了一地。
開槍的人在我後麵!我還來不及回頭,他已經一棍子打下來,霎時間我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昏了過去。
我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睜開眼的時候,文賓達正坐在離我不遠的椅子上磨刀,見我醒了,那謔謔的磨刀聲才終於停下。
“哇,你可真能睡,兩周了!”
“兩周!”我差點沒跳起來,摸了一把腰上的傷,好像真是沒那麼痛了。我睡了兩周?開什麼玩笑!
我蹦了起來,想看看外麵是啥時候了,坐起來才發現這兒根本沒有窗,看上去就像個地下室!
“這是哪兒!”我警惕地問著,然後看了一眼自己,還好,這次沒被扒光,雖然身上這身衣服不知道是誰的。
“錦都。”
“錦都!”
我瞪大了眼,不可能吧,我回到錦都了?難道他們綁走我的時候連護照一起拿走了麼?不不不,以他們的勢力,偷渡回來才是真的吧!
“你沒聽錯,錦都。”文賓達放下了磨刀石,將他的刀裝回了刀鞘內,“沈家大院,你我祖上的家。”
我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去了,沈家大院,那麼這兒大概就是地下迷宮了吧?
對啊,回到錦都了,那麼就應該是到了裴叔的勢力範圍之內,我腦子裏麵突然萌發出了脫逃的希望。而文賓達顯然是看出來了我心裏在想什麼,他收好手中的刀,站了起來。“對我們來說,錦都是個危險的地方,但是,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因為裴先生絕對不會想到我們呆在沈家大院的地下迷宮裏。”
“你們不是要殺了繼承人嗎!幹嘛把我帶回來?”
“殺了繼承人,烷煌先生和裴先生必然會追查到底,這自然不是上上策。”
“那你們想怎樣!”我大聲地問道,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到脖子上的皮肉在震動,好像真的沒那麼痛了,摸了一把,原來的傷口已經拆了線,隻留下一道疤痕。
“代圳已經告訴過你,最好的解決方式是,由你親自放棄沈家遺產的繼承權。”
放棄?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已經明確地回答過苗珍珍了,看樣子,這一次他們是打算用強迫的手段讓我放棄了吧?
“不僅僅是沈家遺產的繼承權,代坤!”另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在這密閉的地下室裏,這個聲音就像帶上了混響一般。
我沒見過這個人,但是我卻馬上明白了他是誰。
羽清說過,李暢和他的父親李萬昌很像,所以,即使他沒有見過李暢,也絕不會認錯。
我麵前的這個人是李萬昌,如果說每一個網遊玩到最後都有一個終極無敵大BOSS的話,他大概就是這個大BOSS了,雖然我知道這個形容很不恰當。
“不僅僅是沈家遺產的繼承權,還有這沈家大院的所有權。”李萬昌繼續說道,“代坤,沈家遺產現在的所有者是你父親,而沈家大院的所有者實際上也是你父親,他將這一切都指定讓你來繼承,所以,隻要你放棄,我們這幾代人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嗬,我隻能苦笑一下。
“你想要的,恐怕不是金錢和房產這麼簡單的東西吧,”我說道,“你大概是想把沈家大院的地皮掘地三尺,去尋找沈千樺當年留下的軍火設計圖吧!”
文賓達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既沒有看我,也沒有看李萬昌;而李萬昌走進了許多,對我說道:
“看來沈烷煌已經告訴你了,沈千樺繪製的軍火設計圖,代號叫‘砝碼’的一級機密文件,那是比任何遺產、金錢、房產更加貴重的東西。”
我的苦笑變成了冷笑,不用再強調了,這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同時拿到“砝碼”和沈家遺產,那就可以製造軍火了嗎?這到禿頂年齡的爆煙子老頭想法未免太誇張了點吧,就算製造了軍火又能怎樣?那隻是半個多世紀前的軍火圖紙,難道他還能對付馬上下水的航空母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