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說:“你們對西夏作何想,我就算猜測出來也無多益處。我既然來了開封,擔了這個使命,就希望宋夏能一定程度和解。今日還是談點風月就好。”
耶律大石從來不掩蓋這點,他來的目的就在這,宋廷肯定知道,他不介意任何時候放出風聲強調這點。作為遼朝皇族,他有著自己的驕傲,他哪怕想更多了解宋朝,也隻是為了能適當有所退讓相互妥協,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耶律大石無需在楊元奇麵前多說什麼,他不輕視這個人,恰恰是正視他,所以他明白這事楊元奇這個層麵他沒必要多談,他說出自己信心來,讓這個人帶回去就好。難道他們兩個還能談出點什麼?談出來就有用?耶律大石重視的是楊元奇這個人,不是楊元奇現在的官職。
楊元奇說道:“那就喝酒?!飲!難得遇一國外知己。”心裏暗罵,這貨喝醉酒也不漏點風聲。
耶律大石應聲:“飲!”心裏暗罵,這貨還裝醉,一句真話沒說。
楊元奇和耶律大石相互望了一眼,突然都哈哈大笑,男人嘛?!既然是敵人,現在彼此留著一點臉麵喝酒就是,其他時候各顯神通坑蒙拐騙?!對敵人可以無所不用其極,這不就是男人之間的人生。
張小娘非常著惱,顔樓這裏鶯歌燕舞,酒一到位,楊元奇就有些輕浪浮薄,關鍵她又不好走開。
楊元奇湊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說:“今天這酒喝得我有點迷糊,你可得看著點,別讓我亂說話。”
張小娘覺得耳朵好癢,身子都有些軟,她覺得楊元奇有些過份,一會子要她喂酒,一會子身子往她身上躺,一會子……張小娘又不得不承認,這會她還真得看住他,不能走開。
最後救下張小娘的是耶律南仙,耶律南仙旁邊可是自己的老爹,耶律大石喝得也不少,這要鬧將下去就不好看了。
耶律南仙說:“再這麼喝下去,晚間歌舞都不用看了。不是聽聞顔樓有極品紅茶,楊元奇一個東家過來,總要招待我們品一品。”
張小娘一聽,趕緊傳人進來擺茶。
耶律南仙和張小娘對視一眼,眼神總有些道不明的味道。好吧,她們兩個亦然喝了點小酒。
耶律南仙看著對麵楊元奇對著張小娘輕薄,心裏就是有些不舒服,剛才張小娘不是說了她可是有過婚配,雖說以寡婦出門成了自由身,好歹也是個有品級的醫官,怎麼可以這麼卿卿我我?!楊元奇好這一口?!
張小娘心裏七上八下都不知道自己想什麼,楊元奇這麼放浪形骸,她心裏有怨不喜,現在侍女進來泡茶,他拚命正襟危坐,她心裏一樣失落無歡。
楊元奇其實忍得很苦,酒一上頭,聞著旁邊美人芳香馥鬱,偶爾輕觸凝脂柔美,他都很想把滿屋子的人趕出去。這是一場極度不爽的酒局,喝得多說得少,還要裝君子!酒還是得找知己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