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又再商議新附人安置之事。楊躍先把統計的情況說了,三萬人,羌人大約一萬三千人,五千多戶,這當中有兩千多被俘的士兵在上郡沒有家人。其餘都是漢人和氐人,又有四千多戶。這些人牲畜很少,糧食也不多。
楊躍末了說道:“兄長,按著魚單的意思,讓羌人放牧也無不可。隻是對於這些漢人和氐人,必須盡快安置,並想辦法把糧食種下去。要不然,這四萬擔糧食,一年下來,什麼也不剩了。”
楊阜說:“子魚說的是,民為國之本,農又為民之本。”魚單見楊躍不和他爭了,笑道:“我看那些羌人俘兵沒有家室,總不能讓人放心,楊飛,我看不如找些女奴,將他們婚配,如此才能按了這些人的心。”
楊飛笑道:“我部不過這點人口,哪來那麼多女人供他們婚配?其他人也要討老婆的。”合乞道:“解決一部分總是可以的。王爺,我看不如這樣,可以讓他們去打西河人,搶來的女人,給他們自己當老婆,有功的,也可以從部裏挑人指給他們。這樣或許就差不多了。”
楊阜道:“這法子雖然有違仁德,但對西河人,也無不可。隻是我擔心,如果被擄的女子是有丈夫的,而這丈夫將來又投附膚施的話,豈不是留下一大隱患?”楊躍道:“義山擔心的有道理,我們打西河人,總不可能殺光他們的,大部分人口總要是想辦法收降的。”
魚單道:“這些人跟著劉氏造反,他們如果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還能賴別人?”楊飛道:“話雖然可以這麼說,可將來畢竟是各麻煩。我看這樣吧,擄來的婦女,統一分配吧,隻指婚那些未婚的不就行了。搶不到沒丈夫的女人的,就記在功勞上,從別處給他們找女人吧。”
楊躍又道:“既如此,可以把這些人抽出來,讓他們做先鋒去打西河人。至於領軍之人嘛,我看就讓彌狄去吧。他上次去了河水東邊,怎麼說也搶回了近五百口人,一點也沒讓屠各人占便宜。”
合乞道:“不如讓買乞跟著去吧,他也不小了。”楊飛笑道:“那就讓他去吧。林窟在圜水營保住了呼廚泉,算是立了大功了。這次不讓買乞去,他肯定有怨言了。”說完又問:“呼廚泉去找你了沒有?”
楊躍笑答道:“雖然安頓了,可是他報仇心切,早就派人去聯係去幽州的於夫羅了。昨天又來找我,說是要讓他去打西河人,用他的一千騎就行。”
楊阜接著道:“他畢竟是羌渠的兒子,為父報仇,自然心切。雖說乙攆斯讓我們膚施打西河,但他這單於朝廷還沒承認,借他名號總還有不順。子雲,不如讓呼廚泉去好了。彌狄他們可以也打著他的名號,這樣朝廷是不可能責怪的。”
楊飛道:“這個法子周到。呼廚泉雖然人口少,但是畢竟是攣緹氏的子孫,在我們這算是客居,不好太限製他了,這樣將來才好說話嘛。”又問:“對了,給董卓並朝廷的表文寫好了嗎?”
楊躍聽此,忙把竹簡拿過來,笑道:“這可是我和義山連夜弄出來的,一則是把入涼州的情況說明,二則是希望朝廷能夠把上郡南部和安定、北地北部的草原劃給我部遊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