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又和劉都閑說了陣漢地的故事,老祖母才說讓大家都散了休息。回去的路上,昭姬笑道:“劉都,我看你這兩個侍女都不熟我們匈奴的,這幾天就讓善雅先跟著你吧。這幾天,我就向老祖母討幾個人給你使喚。你倒說說,你要什麼樣的?”
劉都笑道:“模樣兒自然要好的,不然不是汙了王爺的眼睛不是?再則,我帶來的三兒四兒兩個,都是跟我打過仗的,因此著,也不缺能騎馬彎弓的。姐姐能幫我尋著一兩個能識字斷書的,便是最好的了。”
昭姬道:“這倒需花些時日,模樣兒倒好說,這要能識字的,便是難找了。善雅他們四個,也就可人算識字的,又是王爺離不開的。你這倒是難著我了,我隻好去磨老祖母了。”接著又笑道:“三兒四兒的名字倒是有趣的緊呢”。劉都拉著昭姬笑道:“這事姐姐看著辦就行了,成不成的,妹妹都感謝著呢。”
善雅帶著劉都進了帳,先說了一番。劉都見布置的還好,器物用具顯然都是北地難見的漢地物什,再加上善雅一口漢話,倒有些家的感覺。感覺有些乏了,劉都就吩咐著說要休息了。
正說著,楊飛走了進來。看了看,隻聽他笑道:“我說劉都,你這裏的,我倒是難得一見呢,盡是漢人的東西。”坐下又說道:“也就這坐著的,躺著的,是匈奴的。”
劉都吩咐善雅三人都回去休息,才說道:“剛議事完了的嗎?什麼事情的,這麼晚。”楊飛道:“不就是你殺我,我殺你的傻事。我們的須卜大單於派人來要我去打西河屠各人和左賢王呢。”
劉都說道:“我聽說我們家可是受了左賢王大恩的,怎麼好去打他?”楊飛笑道:“我發現,你是最有見識的。二躍、魚單、合乞,還有義山,都說左賢王是不能打的。至於西河人,那肯定是要打的。並州刺史丁原一直在打黑山軍,太原的藏旻倒是宿將,不過不但老,還病著,我看啊,除了我們,沒人還能去打西河了。”
劉都道:“雖說如此,我部剛剛從涼州回來,得了這麼多人口財物,正需安頓,怎好再出兵?我看啊,是個人,都喜歡過個安生日子,總是打仗,會有人怨的。”楊飛道:“正是如此呢。”
說著兩人已經收拾完熄了燈,一番旖ni之後,楊飛忍不住說道:“真是個妖精!”劉都佯怒捶了楊飛,道:“我看你未必不好這一口。”楊飛笑著摟了樓她,道:“去見了老祖母了嗎?”劉都說見了,又把今天的事略略地說了說。
楊飛不由驚訝起來,說道:“倒想不到你如此懂事!”說著又想起杜慈起來,想她不得老祖母喜歡,這些日子頗有些憔悴的,不由感歎心傷。劉都感受著,問道:“又想起別的女人了,別不是那個叫杜慈的吧?”
楊飛歎了口氣,也不隱瞞,隨口說了說。劉都歎道:“倒跟我同病相憐的,她就低不下那口氣罷了。這女人啊,動起感情來,不計後果的,尤其那種心高氣傲的,決不肯低頭的,讓她不去惹別人就不錯了。”楊飛見她說得如此在理,越發高看劉都起來。
第二日起床,劉都一邊幫著楊飛收拾,一邊說道:“你心疼我,我比什麼都高興。男人都那德行,喜歡的,就整日癡纏。你要是這樣對我,你是開心了,我日後說不定難做人了。我看三位姐姐倒是麵善的,隻是你那位杜慈要是知道了,不知怎麼罵我呢。”
楊飛笑道:“你倒是奇人了。你放心,我還不至於讓你難做,再說,我纏著你,也丟不得她們三個。”劉都笑道:“這就好。”又說:“整日價這麼安安穩穩的,煩悶得很,你去打獵的時候,可別忘了我。”楊飛笑著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