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 迫降程銀,偶救皇甫(1 / 2)

韓遂敗兵過了冀縣果然各歸本地,侯選奔臨姚,李堪奔大夏,馬元奔狄道,韓遂率本部歸金城郡,獨留程銀部三千餘人在渭水北側。一等他部遠逃,程銀也忙急急得往襄武趕,堪堪趕到豫道東境,就被楊飛部三麵圍住。

程銀的士兵歸心似箭,紛紛奔逃,隻是楊飛軍盡是騎兵,遠可用弓,到了近處,又可借馬力衝撞劈砍。程銀大駭,見事無可挽回,隻好率親衛及騎兵逃跑。無望之下,步軍紛紛或投降,或逃散,程銀也在豫道城外半裏處被生俘。

大帳內,程銀被狼狽不堪地綁了進來。一身輕甲的劉都走過去,問道:“程軍侯,還記得我嗎?”程銀抬頭盯了劉都看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劉都又道:“將軍不必自愧,勝敗乃兵家常事。打敗你的是皇帝親封的上郡膚施侯,我如今是他的夫人,將軍若歸順朝廷,膚施侯必不會虧待你。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那程銀又看了劉都一眼,低頭伏地道:“某怎敢不從!”楊飛見了,哈哈大笑,走過去親自替程銀解了繩索,讓他出去稍稍整理,又再帳內宴請他。宴上親封了程銀三十戶,管帶五百戶,程銀聽楊阜都還沒有封,當即拜謝。

接著又問起襄武、隴右的形勢,原來韓遂本有兵兩萬,程銀四將各有兵五千,合軍四萬。馬騰父子本有兵一萬三千,王國有兵一萬七千。王國、馬騰以冀縣、上邽為根據地,冀縣以西的數縣是韓遂與王、馬二人緩衝地。

按說,韓遂勢大,本當為主,但是王、馬也有三萬人,所占土地既小,必然和韓遂衝突。於是韓遂就轉而擁王國為盟主,使他領有漢陽郡治冀縣,又和馬騰約為金蘭之好,然後提議一起攻占三輔,約以三輔之地分與王、馬二人。

王國當了盟主,就不想起衝突。馬騰本是扶風茂陵人,自然想回歸郡裏,聽說金蘭兄弟要把三輔給他,當即也表示同意。於是韓遂起兵三萬,馬、王各一萬,共五萬人自去年底圍攻陳倉。

沒想到陳倉城雖小,卻一時難以攻下,皇甫嵩和董卓的四萬漢軍主力又在外圍構築寨壘與涼州對峙,俟機反擊。等到二月,涼州的軍糧就十分緊張,於是向後方急催軍糧三萬五千擔,不想卻正好落入楊飛軍的手中。

馬騰聞上邽出現楊飛軍,頓時緊張,告了王國,留子馬超在前線,自帶四千人西來保上邽。不想,韓遂隨即指責馬騰脫逃,接著帶著本部人馬西撤而去。在漢軍反擊之下,王國、馬超、梁興、韓遂大敗而逃,死傷超過兩萬。程銀所部,陳倉時有四千人,西撤時損失了近千人。

楊阜聽完笑道:“程將軍既然已經歸附朝廷,自然應該讓襄武縣反正吧?”程銀道:“正該如此。”楊飛又問襄武的情況。程銀說:“襄武不過六百餘戶,隻是氐羌頗多,有一千餘戶,可一同隨膚施侯東歸。”楊阜笑道:“如此甚好。”

魚單笑道:“這倒是大的收獲。我們這次來隴右,所得之人,皆事耕種,這次終於得了一千戶遊牧之民。”程銀道:“此言差矣。襄武氐羌,久居漢地,耕稼之業,與漢人無異。再則,氐人不同於羌人,他們本來就是在山中耕種的。”

魚單聞言,有些愕然,道:“難道牧羊的羌人,也不能再放牧了嗎?”程銀道:“這也不盡然,漢地沒有草原,自然不能耕種,那些羌人隻是服從水土罷了。我聽說那些逃入賜支之外的羌人,和當地人一樣,都還是牧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