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 並州,涼州,戰亂不已(1 / 2)

此後,想起杜冰的事,楊飛還把皇甫明找來問問。想不到皇甫明卻說道:“這個賤婦,耳朵根子都嚼到王爺這了?王爺你不知道,她害死狄兒這件事,我還能忍著不和他計較。可她現今竟然看低我們全家,說我們是‘胡奴’,是沒臉見列祖列宗的。常日裏,禮節上也全沒了,隻知道呼三喝四的,我夫人都被她氣病了。”

楊飛奇道:“那你們就不能管管?”皇甫明道:“她畢竟是馮翊杜氏家的,我們隻好忍著。”楊飛忙問根由。原來這馮翊杜氏是三輔大族,曆代為官。杜冰隻是杜氏遠支一房的小姐,皇甫明當年不但托盡關係,走盡門路,還送了無數的彩禮,就這樣,杜冰能嫁給皇甫明家,他家還覺得算是高攀了。

黃甫明說:“我們全家一直都把她當祖宗供著,以前還能對我們守長輩之理,現在啊,全沒了,看來以前也是假的。”聽到這裏,楊飛不免也對杜冰起了看法,隻說:“既這樣,你也不能太慣她,該管還是要管的。”他是第一次見到世家大族的手眼高低,不免有一些氣。

沒幾日,就到了新年。如今,楊飛部人丁繁盛,牛羊成群,更兼有漢人耕種之利,因此這個年過得與去年大不相同。除夕之夜,先是老祖母帶著全家祭祀長生天和祖宗,接著大擺宴席,又傳下話給諸親貴賞了絹帛美酒等物不等。

從正月初一開始,楊飛又連日宴請部中親貴及大小貴人戶官。赴宴眾人無不帶上賀年之物,或駿馬,或皮革,或美酒,或絹帛,或金屬器物,或其他巧器及稀有之物。楊飛又對諸親貴及親厚之人頒下賞賜,獲者無不歡喜。

年氣剛散,東邊就傳來消息,朝廷以為西河屠各反叛,令正在征剿黑山黃巾的並州刺史張懿自上黨北上,與單於合力進剿西河。還有消息說,長沙郡區星也發動了叛亂,漢朝以議郎孫堅為太守征剿。楊飛一看到這消息,心中暗自感歎:“總算又見到個熟人。”

朝廷的命令一傳到並州,屠各人立即揮兵南下離石。刑紀正月裏一敗於平陸,再敗於皋狼,被迫困守離石。離石雖處邊疆,卻不是邊塞,又是十年前才做了郡治的,城牆年久失修,再加上郡兵早已損失慘重,因此還沒等朝廷救援,城就被屠各人攻破了,刑紀本人則被殺於亂軍之中。

壞消息接著傳來。一月中,董卓使人來,說道:“王國、馬騰、韓遂三賊圍扶風陳倉縣,朝廷以董公為前將軍,皇甫嵩為左將軍,各率軍二萬拒之,董公命膚施侯施壓兩郡,使其不得動絲毫。”楊飛等人忙好好招待來使。來人走後,稍事商議,楊飛即以合乞為千騎長,先入兩郡遊擊。又約定,如有需要,將再增一兩千騎為援兵。

二月初,合乞剛走,黃巾遺兵郭太等就在平陽南境的白波穀起兵,號稱十萬,在河東郡大肆抄略,阻斷了並州和洛陽的交通。並州刺史張懿被迫分兵介休,防止白波軍北入太原郡。單於見屠各人正式造反,於是一邊集合美稷能戰之兵,一邊向各部征調士兵,楊飛部自然也接到了征調令。

楊飛得了單於令,就和魚單、楊躍商議。楊飛先說道:“看來美稷那裏撐不住了,連我們的兵都要調。於夫羅應該已經到了幽州,怕是一時回不來,以美稷的情況,大概還有兩千騎,而屠各人可是號稱萬騎了。怎麼辦?你們都說說。”

楊躍道:“兄長,我部受朝廷恩惠,自然應該襄助朝廷,隻是朝廷沒有調令,如果出兵,恐惹猜疑。”魚單道:“我們可以以美稷單於的名義出兵,漢家是給了單於調令的的。不過,我們畢竟不是右部之人,以單於名義出兵,雖然漢家是不猜疑了,但是單於未必不猜疑。”

楊飛問道:“那你有什麼主意?”魚單笑道:“漢家沒有調令,我們就不能搞出什麼動靜來,單於要我們出兵,但心裏又必有猜疑,兼之合乞已經領兵西征,我以為此次我部可以以三五百騎助單於攻離石屠各人。”

楊飛笑道:“這倒是兩全之策,隻是此次出兵,不過三五百騎,我看你們都沒有必要去。隻是領軍之人,你們看誰合適?”魚單道:“讓彌狄去吧,他都抱怨好幾次了,說在圜水閑死了。”楊躍道:“隻是圜水大營是膚施的北門,還須由親貴穩重之人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