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逃離徐家村(1 / 2)

徐盛偷偷地看著哥哥,他想起小的時候,他們一起長大的樣子,哥哥總是細致的照顧著自己。

每次他犯了錯誤,要被母親打,哥哥都是幫他頂下來,每次有好吃的好玩的,哥哥都是讓給自己。

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特別開心,永遠不必擔心接下來要去哪裏,隻要跟著哥哥就好了,徐然在徐盛心中的地位無可取代,然而,他的內心深處依然有個不清晰的呐喊,渴望著自由地飛翔。

了解外麵世界的唯一方式,就是村裏的說書人,他會講很多英雄的故事,講春秋戰國的,講楚漢爭霸的,也會講到王莽。哥哥不喜歡聽這些,也不希望徐盛被這些東西弄暈了頭腦,想入非非。

徐然是愛著弟弟的。他痛苦地低著頭,想法設法從難過和遺憾中嚐試走出來,但總是帶著一絲苦悶。他不停地歎著氣,好像多年養育的孩子要離開自己一般。的確,長兄如父,這一刻,他真切感受到那份離別的無奈,也許真的是自己錯了。

錯的不僅僅是徐盛結拜這個事,也許對小妹的輕視也是有錯的。他看了看小妹,那圓圓的臉蛋,可愛的笑靨,又讓他覺得值得信任。

他還是關心著娘親,徐母,一個飽經歲月**的女人,在亂世中養育了兄弟兩個,他們父親離開的早,家裏的重擔都在母親和哥哥的身上。如今,母親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看到兄弟兩個有了分歧,難免心中不是滋味,急火攻心,就暈倒了。

陸議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向徐然伸出了手,“徐大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您說的對,我們應該提前問過你。這事情做的有些草率,還讓徐媽媽擔心了。”

徐然默默地點著頭,似乎接受了陸議的道歉,或者他可能沒有聽到,這時隻聽見門外一連串的呼喊聲。

“官兵來了!官兵來了!”

聽到“官兵”二字,徐氏兄弟立刻離開母親的床榻,向外走去,打算看看情況。

陸議:“是誰?”

徐然望了望窗外,“看清了,應該是袁術的人。”

隻聽見外麵的甲士們,在喊著,“奉大成皇帝詔,廬江城及附屬亭裏務必上繳人頭稅。”

一位大娘吞吐地哀求道,“官爺,我們就這麼點糧食了,能不能不要收走呢?”

“大成皇帝有令,每家每戶必按量交付,違令者充軍處置!”那將軍一臉的凶相,儼然是袁術手下的執行將官,馬背上還插著一個“成”字。

沒錯,袁術在淮南稱帝,國號為“成”,冒天下之大不韙。

“哼!什麼人頭稅,我們是大漢的子民,不做偽朝的奴仆!我們才不交什麼稅,要糧沒有,要命這裏有一條,你們過來拿吧。”

徐然說完此話,拾起一把鋤頭,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徐盛二話不說,上前和徐然站到一起,說道,“對,要糧沒有,要命一條,你們還讓不讓老百姓活了!”

陸議看到自己結拜兄弟已然決議要和這夥人對抗,也義不容辭的挺身而出,他們三人一齊拿起農具,向著大約七個人對峙。其他村民,見徐大拿起武器,也紛紛聚攏到他們家這裏,表示抗議這份不合理的稅收。

“你們這些亂民!膽敢違抗者充入軍營做苦役,你們不怕嗎?”

陸議想起自己的殺父仇人正是袁術,現在看到他的部隊,牙根咬得很緊,一把將竹竿捅到了一名士卒的身上!

兩夥人立即陷入對抗狀態,村民們用平時種地放牧的農具和兵士們的刀劍械鬥。幾名村民和士卒倒下了,陸議、徐盛也拚了命的去打,恨不得把他們全部趕走。

正在兩夥人激烈對抗之時,一路驃騎從村後殺來,幾發弓箭射出,瞬間倒下若幹村民。一時間,血流成河。人們看到有人流血了,傻了眼,嚇破了膽,不敢再向前一步,隻見一名身穿鎧甲的中年男子,側身下馬,一股殺氣迎麵而來。

他的臉上刻著一條長長的刀疤,像是身經百戰的一員猛將。他的氣場把所有人的氣焰都鎮壓了下去,什麼都沒說,隻是站在那裏而已。

“是誰帶的頭?”那個中年男子簡練地說道。

“是我。”徐然用胳臂擋住了徐盛,也擋住了陸議,並示意他們後退。

“不錯,你狠有性格啊。哈哈。”那中年將領上上下下大量著徐然,然後命令甲士道,“帶走。”

過來大約三名全副武裝的甲士,準備綁住徐然,他無法反抗,而且其他村民也被驚住了,徐盛和陸議被中年將領推倒在地,小妹去扶住他們倆。“這個將軍我知道,是袁術手下的一員猛將,叫朱治。”她小聲和徐盛說道,“別擔心,我去找哥哥,看能不能救下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