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南將被子減少了一層,冰涼的指尖剛觸碰到女人,就被她一把抓住不放。
貪婪的緊緊握著,就像是沙漠裏暴曬口渴的人遇到清涼的泉水般,渴望的想要更多更多。
陳硯南倒了杯水,放在她唇邊:“先喝點水。”
他輕輕倒進去。
可她完全被燒得毫無意識了,加上又是躺著,灌進去的水都順著嘴角流淌了下來。
陳硯南不禁想起了他被陳雄森懲罰的那個晚上,他渾身鞭傷,她偷偷的潛入他的房間裏。
在他喊冷,渾身巨痛顫抖的時候。
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掌,含著水,一口一口的喂給了他。
“想喝水,對麼?”陳硯南目光沉沉的凝著她難受皺起的小臉的,手指鬼迷心竅的輕輕撫摸,摩擦著她嬌嫩的臉頰。
護士拿著藥水,輕聲進來的時候,就被麵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差點藥水都沒拿穩。
她就看著男人握著水杯,親密無間的用嘴對嘴的方式,周而複始有耐心的喂著女人。
在昏暗的光線下,周圍的一切都虛化了起來,有曖昧摻雜在空氣中,不受控製的發酵,溫度逐漸升高,絲絲縷縷的往外擴散。
她覺得眼前的這一幕,簡直完美的就像是在看偶像劇一樣。
電視劇演出來的哪有這般深情款款,而且顏值還沒有這兩位高!
她有一種磕到了的感覺。
陳硯南對周圍的感知向來敏感,即便護士沒有出聲,他也能知道,淡定的側過頭,平靜淡淡的說道:“給她注射吧。”
他淡定從容的模樣,倘若不是薄唇上還泛著水漬,誰也猜不到他上一秒剛親熱完。
護士給時湄打了退燒的點滴,又和陳硯南交代幾聲後,便離開了病房。
陳硯南就坐在床邊,握著女人的手掌,防止她亂動。
.......
“對不起,手術失敗了,我們無能為力。”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站在時湄麵前,彎腰鞠躬的道歉。
時湄整個人猶如當頭一棒般,不可置信的連連後退,“不可能,不可能!”
就像是重重的跌入了雲層中般。
她猛然一震。
睜開了眼睛。
“媽。”她驚慌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白色,病房?
這是停屍房?
不對,那也不是她躺啊。
“小姐,你醒啦。”張阿姨溫聲道。
時湄看了過去,“張阿姨。”
她皺著眉頭,回想起最後的畫麵,她不是在手術室扥等待時曼婉出來嗎?
看著外麵天光大亮,她神色有些慌張,立馬就要翻身下床。
張阿姨握住了她的手腕,“你昨晚發燒了,是陳先生發現了把你帶回病房休息了。”
“放心,你媽媽的手術成功了,現在還沒醒,醫生說要八個小時之後才有可能醒。”
時湄重重的鬆了口氣,隻覺胸口積壓這麼久的大石終於落了下來。
看著身上依舊是穿著昨晚的睡衣。
她發燒了?
陳硯南帶她回來的嗎?
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隻記得夢裏確實有一隻冰涼的手掌一直貼著她.......
沒看到陳硯南人,她問了句道:“那陳先生人呢?”
張阿姨:“他天剛亮就走了,我看他一晚上沒睡,也是疲憊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