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南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兩眼。
女人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鎖著似有什麼化不開的愁苦,牙齒緊咬著下唇。
溫潤如玉的肌膚,潔白如雪。
他卻注意到她臉色有幾分蒼白。
好像沒什麼精神氣。
望著她兩隻手落在腹部上,他眉頭微擰,難道她身子不舒服嗎?
陳硯南加快車速,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醒了。”
陳硯南手推了推女人的肩膀。
時湄疲憊的睜開眼睛,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皮,突然意識到自己化了妝戴了假睫毛。
她又趕緊把手收了回去。
可已經晚了。
陳硯南挺震驚的看著她眼皮上還搭著一層卷翹的睫毛,忍不住動手幫她扯了下來。
“疼呀。”膠水還粘著眼皮。
時湄輕呼一聲。
陳硯南已經揪了下來,好奇的看著手上的那串假睫毛:“貼這些不麻煩嗎?”
他覺得她不化妝素顏朝天的樣子,反而更顯得清純。
時湄沒好氣的瞪了他眼,隻能看著車鏡裏,少了一隻假睫毛的眼睛,一隻貼一隻不貼。
怪怪的。
她隻好把另外一邊也扯了下來,“不麻煩,麻煩你多多送我。”
陳硯南饒有興味的看著她拿著麵粉往自己臉上撲。
又拿出口紅,把自己唇瓣補上顏色。
他皺了皺,指了指口紅道:“你這玩意有沒有毒的?”
時湄故意玩弄他:“當然,劇毒,你平時吃了不少。”
陳硯南瞬間一臉嫌棄:“以後不準用,我讓晏斯伯給你做。”
時湄差點笑出聲。
也就他能有這個權利,讓天才醫生做口紅。
下車。
到達廢棄的鐵廠裏。
還沒推門進去,已經聽到一聲聲慘絕人寰的聲音了。
時湄想象到裏麵血腥的場麵,有些害怕,但又有些好奇。再看這男人一臉雲輕風淡的樣子。
她心裏忍不住嘖了聲。
之前誤判錯誤了,誰都覺得這男人是無心無欲的和尚,哪個和尚像他這般殺戮味重的,分明是惡魔。
“爺。”手下畢恭畢敬的推開門。
時湄看著黑衣人有條不紊的站成一排,他們的臉上都蒙著一塊黑布,看不清樣子,但一個個眼神透著冷靜而殺意。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這個場麵......
有點像在拍電影了。
時湄自認平時也算見識不少,但還是被這個男人所震驚。
鐵棍上,楊成被五花大綁,臉上血跡斑駁,已經渾然看不到剛剛半點囂張的模樣。
大口的喘著氣,苟延殘喘。
看著就隻剩下一口氣了。
旁邊,一個黑衣人無情拿著鞭子使勁往他身上甩去。
那鞭子帶刺,一鞭子甩過去,男人瞬間皮肉綻開,疼得嗷嗷大叫。而馬上,另外一個人就會給他破上一盆清水。
讓他冷靜,不讓他暈過去。
手段殘酷到時湄看著都有些毛骨悚然。
而讓她更加驚訝的是,在場的其他人是毫無半點反應的,仿佛就跟家常便飯般。
“爺,留不留?”那個執行鞭子的人朝陳硯南冷冷的請示道。
楊成眼睛努力的睜開一條縫,看到陳硯南後,他渾身抖動,大聲喊叫道:“陳硯南,求求你了!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