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車身時。
男人自覺落下車窗,露出那張無關風月的臉龐,燈光半盞,他穿著黑色襯衫,領口半開,露出冷白的肌膚。
深夜讓他臉龐看起來顯得分外清冷豔絕。
“上車。”他語氣平靜又自然。
時湄向往車內看,可被大樹的陰影遮擋著,隻能看到一片黑,看不見裏麵的狀況。
她身子前傾,右手手臂擱在車窗上,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男人:“不是副駕駛位我不坐。”
陳硯南看著她,她很少這樣把頭發全部盤起來,燈光映照下露出流暢的臉龐猶如皎月般嬌美,雪膚紅唇,美目流轉透著嫵媚和狡黠。
他眼眸微深,淺淺呼吸是女人身上那股迷人獨特的香味。
她今晚確實很美。
像個公主。
這些話他隻在內心想,麵上不露聲色,淡淡道:“隨你。”
時湄眉毛微挑,看來是車上沒人。
她揣著好奇,祝南蓮呢?她能夠放心陳硯南一個人這麼離開宴會?
夜深人靜,不正是她纏著陳硯南好趕緊生個寶寶的時候麼?
正巧也沒打到車,她肚子疼得想趕緊回家睡覺。
順勢走到副座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祝南蓮呢?”她係上安全帶,好奇地問道。
陳硯南踩下油門,單手打轉方向盤,“讓人送她回去了。”
時湄聽出他語氣裏的冷淡,意味深長一笑。看來今晚是被祝南蓮一而再再而三觸碰到雷點。
她作為旁觀者,自然看得清。
祝南蓮隻顧著嫉妒她,不想讓陳硯南救她。
但她犯了一點最致命的錯誤,就是在那樣的場景下,楊成在陳硯南麵前那麼叫囂,哪怕是個老實人都忍不下這口氣。
更何況是陳硯南這樣的人。
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給那種人渣道歉。
可祝南蓮卻沒有跟他站在同仇敵愾的位置上,反而屢次三番地勸他冷靜,不亞於讓自己男人先低頭的意思。
加上現在事情又是一個大反轉,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個不跟他站在同一戰線的女人。
嘖。
她沒有再把話題往祝南蓮身上扯,而是好奇地問道:“那楊成呢?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陳硯南眼裏掠過一絲幽光,他轉頭看向她:“想去現場看嗎?”
時湄揉了揉攪疼的肚子,一臉興致勃勃地點頭:“當然。”
陳硯南淡淡扯唇一笑。
也許這就是他看上這個女人的地方,她身上有他幾分影子。
骨子裏明晃晃透著壞,也不在他麵前掩飾。
不似一般女人嬌弱,脆弱像花瓶。她不一樣,腦袋聰明又清醒,暗藏心機,又明豔張揚。
有點打破他以往的理念,之前總認為像這種看起來就精明的狐狸女人,根本不符合他的擇偶標準。
現在卻覺得不了,有心機的女人挺好,起碼聰明。好過沒心機一臉單純的,反而他覺得愚蠢。
更何況有些是表麵單純,背地裏使壞的。
他現在對她的寬容度和縱容度又放鬆了許多。
時湄在車內放了自己喜歡的歌。
她一句一句跟著哼唱。
“你給我,這一輩子永不失聯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