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秀魂!”趙玉明一進門就吆喝上了,“轉秀魂,出來給大叔倒酒!”
李老師顛顛地迎了上來:“哎呀,趙總又來了?嘿嘿,轉秀魂不在這裏幹了,幹發財的行當去啦。”
趙玉明楞了一下:“發什麼財?就她那個逼樣兒還他媽發財?”
李老師用抹布擦著脖子,笑道:“趙總你不知道啊,我這幹閨女開了一家洗頭房呢,好象是牛總給她投資開的。”
“他媽的,用我的錢玩婊子!”趙玉明呸了一聲,“不說她啦,上酒!”
“趙總,你看咱那些帳?”李老師腆著臉問趙玉明。嘴巴伸出去老長,似乎要跟趙玉明接吻。
趙玉明把廣勝往李老師跟前一推:“不就是千兒八百的嗎?讓廣勝今天都給你結了!”
廣勝一摸褲兜裏的錢包:“沒問題。今天咱們吃點好的!”掏出錢包扔給朱勝利,“跟李老師去結結帳,再去買點好的來。”
李老師的眼睛立馬變成了燈泡:“我這學生實在!老師沒白教你一場。”
喝酒的時候,趙玉明對廣勝說,他這幾天又要出差,去江蘇,那邊路燈的生意挺好做的,他準備去跟人家取取經,以後業餘時間幹點安裝路燈的活兒。那輛桑塔納先讓廣勝開著,等他回來再開走。廣勝說,我也沒別的事情,不大開車,行,先放我那兒吧,我經常給你保養保養,你回來拉王彩蛾還溜道。王彩蛾把頭偎在趙玉明的肩膀上,哼哼哈哈地學豬叫。
“小拖,咱們那些模特兒有銷路嗎?”趙玉明問張屐。
“不好說啊趙哥,”張屐紅了臉,“商場裏的人都不大識貨,就怕給你浪費了錢。”
“不要著急,好東西總歸要閃光的,”趙玉明敬了張屐一杯,“小拖,我很感激你,你給我掙了不少錢呢。”
張屐迷瞪著雙眼好象要哭:“趙哥你可別這樣說,離開你,我什麼都不是……唉!一介窮書生。”
廣勝拍拍張屐的肩膀,安慰說:“小拖,不用那麼傷感,跟我幹一樣活!我吃大蝦不會讓你喝蝦湯的。”
沉默了許久,朱勝利提議:“為我們都有一個美好的前程,大家幹上一杯!”
幹了這一杯,大家又不說話了。
李老師端著一杯白酒進來了:“夥計們,謝謝你們捧我的場,我來敬大家一杯。”
廣勝把凳子往旁邊挪了挪,讓李老師坐下,開口說道:“李老師,你不用跟我們客氣,不是我們願意來捧場,是你的手藝太好了!來來來,我先敬李老師一杯!”仰著脖子幹了一杯,摸著李老師的後背說,“李老師對我的教育,我終生難忘。”
“哪裏哪裏,”李老師似乎有些臉紅,“嗬嗬,我就是在學習上對你抓得緊點罷了……主要還是你自己勤奮好學。”
“老轉,”趙玉明轉了一個話題,“老牛什麼時候‘掛’上的轉秀魂?”
“咳!”李老師乜了趙玉明一眼,“連你都不知道,這證明牛總的功夫老道!”
李老師告訴大家,轉秀魂剛來的時候就被老牛瞄上了。那天趙玉明他們來店裏喝酒,完了大家都走了,老牛醉醺醺地又回來了。一進門就把轉秀魂麵朝下按在了油忽忽的桌子上,撩起裙子用他那根著名的中指給轉秀魂捅下身去了。李老師見老牛喝醉了,沒敢上來拉他,老遠地吆喝,牛總慢點牛總慢點,小李還是個小姑娘呢。老牛手上正用著力,哪裏還顧得上回話?隻管像鑽井工人那樣埋頭苦幹,似乎要當勞動模範。轉秀魂好象也是個強牛,硬是不吭一聲,奮力扭動屁股,臉幾乎變成了豬肝。見狀,李老師隻好躲在遠處,默默觀戰。老牛忙了一氣,好象從指頭上射了精,過癮了,抽出手來在茶杯裏涮了涮,摸出一百塊錢來扔在桌子上,哼著小曲走了。奇怪的是,轉秀魂並沒怎麼惱怒,似乎還盼望著老牛來鑽她,老牛一來,她的眼睛就發亮,能勤快好幾天。老牛經常喝得滿臉通紅,來找轉秀魂磨他的指頭,磨完了,二人就粘在黑影裏嘀嘀咕咕。
“嗬嗬,好玩兒,”廣勝笑了,“照這麼說,咱牛哥把轉秀魂辦了!”
“辦個屁喲,”李老師翻了一個白眼,“我看見兩個人拉扯了好幾次,小李就是不讓老牛……嘿嘿,那什麼。”
“這叫一輩子做處女——抗日到底!”朱勝利笑彎了腰。
“指奸跟他媽雞巴奸一個逼樣兒!操他媽的,這個膘子!”趙玉明苦笑不得,“這他媽叫什麼事兒?變態嘛!”
廣勝笑了:“老趙,這叫變什麼態?這叫會玩兒!你來來試試?你有那麼粗的指頭嗎?說不定人家小轉還不讓你鑽她呢。”
朱勝利亮了亮自己的中指:“操,我這個不行,欠火候。”
趙玉明忿忿地說:“你說老牛這個傻逼咋那麼大的癮頭呢?聽說他現在窮得尿血了都,還他媽惦記這個。”
廣勝打了一個哈欠:“人各有誌啊……我也好這個。”
張屐又想走:“怎麼淨他媽說些這個?再沒有別的事兒了?”
廣勝拉住了他:“你還小,大人的事兒你不懂。別走,敢走我開除了你。”
張屐坐下了,開除了我,我他媽當鴨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