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在那個決定我日後奮鬥道路的十字路口。
我TNND居然華麗麗地昏迷了?!霍地從大床上翻起來,我無比悲憤地捶著床沿,感覺到世界萬物都開始退色,變成可悲的黑白。多好的機會啊,宰了秦彤,我起碼也有50%的機會逃出生天,回驚燕繼續做公主,隨便找個文弱俊書生嫁了,愛怎麼欺淩他怎麼欺淩他,犯得著和秦彤那個危險品綁一堆麼?!
“娘娘,娘娘您醒了。”青兒慌忙衝了過來,眼眶又是紅紅的。
“我睡了多久了?”現在捶床也沒用了,手還疼。我懶洋洋地看了四周一眼,很好,是我的秋水堂,不是什麼大牢。不過,這地方也有可能被圈成冷宮,鬱悶,我可是當著秦彤的麵插了他一刀,現在換他逃出生天了,我就等死吧。
青兒眼眶紅得都快蓄不住淚了,嗚嗚哭道:“娘娘,您昏了半個月了。奴婢怎麼叫也叫不醒……禦醫也來看過了,說您是太累,一直在睡覺。那個庸醫八成是王爺請來騙人的!哪有人一睡睡下去十八天啊,娘娘,好歹您醒了,55555555555……”
“燕侍衛呢?王爺有沒有為難他?”我還是比較關心昏迷後的情況。
號哭中的青兒停了一下,抹抹淚,說:“燕侍衛今天不當值,在休息吧。”繼續哭。
真是受不了,一直哭一直哭。我試著活動一下身體,發現還真是頭暈得可以。睡了十八天啊,這個是什麼概念?不過,手腳倒沒有什麼不適應的感覺。應該是在昏迷的時候一直有人按摩著的,青兒還是很靠得住的。推了推青兒,我說:“去把窗戶打開,簾子也掀起來。黑得不成樣子了。”
青兒一邊哭一邊去開窗,明靜的天光從窗外照耀進來,心情豁然開朗。
我隱約地猜測著當天昏迷的真相,應該是屬於我的理智和屬於風默予的情感發生了衝突,再加上我第一次拿刀子捅人,又受了點刺激。恍恍惚惚地就暈過去了。至於一睡十八天是怎麼回事?……我眯起眼睛看著四周的一切,感覺和剛剛穿越過來時完全不同了。
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在夢中,一切都像是真實的,又覺得很虛幻。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我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沒有那一層恍惚間的隔膜,能清楚地看見陽光的溫暖,伸出手,指尖能清晰地觸摸到寒風的冰冷。
是屬於我的靈魂在和風默予的肉體記憶融合麼?那麼,到底誰占了上風?我判斷不出來。已經徹底變成一個整體了。連當初是什麼樣兒的,都變成一個模糊地,不準確的印記。
“秦彤呢?”還是打聽清楚具體情況比較好。
青兒抹淚道:“老早活蹦亂跳上朝去了。娘娘放心,王爺交代了,上次是重傷是南國派來的刺客,和咱們秋水堂沒什麼關係。叮囑娘娘好好養病,安心在攝政王府住下來。”說到這裏,又翻了兩個白眼,“哼,王府裏那群狐媚子聽王爺這麼說了,每天兩次來問安。奴婢就叫她們在秋水堂外磕個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