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上前道:“在下白勝,兄長可是武鬆?”武鬆皺眉道:“是梁山上做《好漢歌》的白勝嗎?武鬆並不曾與你相識,所來何事?”
胡漢知其心中焦燥,遂道:“正是梁山白勝,久聞哥哥大名,一直無緣相見,今日能於此偶遇,實三生有幸。”武鬆麵色緩合了些,起身相讓胡漢坐下。
二人相敘了一陣,頗感相投。胡漢返身出去,叫人備了些酒菜,與武鬆相坐對飲。言談之下,方知武鬆現在是有些虎落平川。原來他初到莊上時,亦頗受禮遇,可由於其性情太過率性,於下人又無賞處,酒後又失過態,所以為眾人所不喜。時間長了,柴進也對其淡了。武鬆亦感所投非處,欲走時,不想卻得下這寒熱之症,一時走不得。每天看人臉色,愈發氣悶不已,焦燥不堪,病便不見起色。
武鬆道:“雖與兄弟初識,但觀《好漢歌》之氣勢,也必是爽脆之人,非是武鬆做小人之言,此莊盡是些勢利之人,久留實是無趣。武鬆因這病,苦不能去,不然實不想再呆片刻。兄弟早回梁山,不值在此逗留。”
胡漢看出,武鬆之所以困在此處,患病應隻是其一,必是囊中已羞澀,不然,以他的脾性,便是到外麵的客棧中去養病,也不會在此受些閑氣。心中一動,道:“哥哥且等,兄弟去去便來。”
胡漢將宋江送與他的那錠五十兩的紋銀取來,放到武鬆麵前,道:“哥哥且將這些銀兩收起來,既不願再在此處,天下之大,何處不能相容,若擔心病體,白勝便送哥哥一程,明日啟程如何?”
武鬆定定地望著銀子,半晌無言。終於長歎一聲道:“萍水相逢,竟有如此厚贈,大恩不言謝,武鬆也不善虛言,我們日後見分曉吧!”胡漢知道,武鬆這個人,自己算是交下。
當晚,他向宋江說明,莊上有一舊識,因病在此處不能行,自己欲相送一程。並未提是武鬆。宋江雖感惋惜,卻也不好相攔。
第二日,便告別而去。
出了莊子,胡漢便欲尋一家客棧,先將武鬆的病養好再說。武鬆卻道:“我的身體便如鐵打一般,昨日,因見了兄弟,心中暢快,那病已好了幾分,現下雖還有些虛弱,已無大礙,每日少行些便是。”胡漢道:“哥哥欲往何處去?”武鬆道:“便去清河縣,去看望一下兄長武大,已有許多年不見了。”
一路無話,武鬆的身體,果然恢複的很快,未出三、五日已徹底痊愈。這一日,來到了景陽岡。胡漢心裏笑道:“不會真打隻虎吧!以武鬆的身手,便是十隻也不在話下啊!怎會如前世書中說的那般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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