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道:“兄長不必多慮,但去無妨,小弟自有應對。”
晁蓋道:“那便暫時這般定下。”
胡漢上前道:“大哥,小弟想留下,彼此多個照應。”
晁蓋大笑道:“兄弟的美意哥哥領了,你不必擔心,我們稍後即到。即使正麵碰上來拿的人,俺手中的那口青龍開山刀,可不是說笑的,若沒有真正的高手,普通的官兵焉能攔得住我。”
胡漢不再多言,他其實是真心想留下的。這一段時間來,與晁蓋的朝夕相處,已徹底被天王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那是種真正肝膽相照的感覺,不藏一絲假。他知道以自己兩世為人的眼光,是決不會看錯的,晁蓋便是自個兒前世一直想追尋的理想中的兄弟。
胡漢明白,自己的那點兒能耐,即使留下來,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可他就是想留下,與心中的大哥並肩戰鬥。
他帶著香兒,偕同吳用、劉唐及挑擔的莊客們一同上了路,直奔石碣村而去。
胡漢並不喜歡吳用,前世在書中對此人就沒有什麼好感,覺得這家夥充其量也就是個流氓老師罷了,基本沒什麼大用。所出的那些所謂計策,雖有些是見到效用的,卻都極其下三濫,根本上不了台麵。眼前的這個吳用,更是時不時地給他一種陰鷙的感覺,象是有許多事在瞞著大家,對其很難產生信任。其實他自己也說不出是為什麼,可能是種直覺吧!很想告訴晁蓋,讓其提防一下吳用。可他知道,這是決不可行的,俗話說“疏不問親”,晁、吳二人是發小兒,用直覺去說事兒,隻能是枉做小人,以晁蓋的脾氣,肯定立馬讓自己滾蛋。但願是自己庸人自擾,無事多慮吧!
一路無話,快到石碣村時,阮氏三雄迎了上來。原來已有莊客快馬到石碣村告知了。
胡漢打眼兒一看這哥仨兒,禁不住從心眼兒裏佩服他們的娘親,能將三個兒子都生成這種半成品的狀態,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阮小二:軀兜臉,二眉倒豎,略綽口,四麵連拳;胸前一片黃膽胸毛,雙側一對生板肋。一對眼睛有事兒沒事兒,總是凶光四射。
阮小五:兩隻銅鈴般的大環眼,一張血盆大口,嘴邊時不時地還總帶著點以示和善的微笑,讓人看了不由心裏發毛。
阮小七:一張怪肉橫生的疙瘩臉,外凸的雙目幾乎要奪眶而出,腮邊長著參差不齊的半黃不黑的胡須,真他娘的與其綽號極為相似。
這哪裏是三個人,分明就是地府中走出的三個惡煞。
三阮早已準備妥當,打了個招呼,便將眾人及擔子一並送到船上,泊入湖中。
兄弟三人不放心晁蓋,便尋著來路去迎,胡漢連忙跟去。阮小七最是心直口快,嘿聲道:“白大郎,就你那兩下子,跟去頂個屁用,還是在這兒老老實實地看船吧!”說罷,哈哈大笑。
胡漢並不以為意,他喜歡這種無惡意的率直,更喜三阮對晁蓋的情義。
他依然跟了去。
行不到七、八裏路,迎麵便撞見了天王與公孫勝,路上晁蓋講了朱仝與雷橫的網開一麵。胡漢一聽,知道此事仍運行在施耐庵所設計的軌跡上。
一行人彙到一處,商量著如何去投梁山泊,吳用道:“需先去李家道口與“旱地忽律”朱貴相會,煩其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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