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翰燊隻覺得全身骨頭都快要散掉了,他正享受著與美嬌娘相擁,哪裏知道會突然被人揍了一拳,立馬轉過頭來瞪向那揍飛自己的人。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到自己跟前,他的手裏拿著發光的夜明珠,微微一抬起,清晰的麵容開始顯現出來,俊美而冷淡,如看著死人一樣看向自己。
羅翰燊終於看清楚這人是誰,連忙全身撲過去,痛哭流涕地表示他再也不敢了,求白衣美人這次饒了他。
白棋見著剛才把褲子都脫了的猥瑣男人如今光禿禿地蹭向自己,隻覺得更加惡心,後悔救了這人一命,連忙用力把該死的人踹開。他剛才進入了那有著發怒圖譜的洞口,沒多久就遇到這個姓羅的,一直在他耳邊嘰嘰歪歪,他原本想隨手殺了這人,但是想到這人與雪狐之間可能還留存什麼不可告人的內情,就一路忍受下來,沒想到隨後居然出現了兩個姓羅的,這下他肯定瞧出什麼不妥來,果然,跟姓羅的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得越來越多,說的話越來越猥瑣,瞪向自己的下流目光越來越明目張膽。
雖然白棋一樣很憤怒,但他清楚這些不是本尊,就算全部殺光了也不能如何。越到後麵反而看開了,他便是忍著一群羅翰燊的騷擾,走到怒之洞口的盡頭,那裏什麼都沒有,而原先那群姓羅的一下子便全部消失。這下他完全清楚了,這群人的出現就是為了惹出他的怒氣,恐怕如果自己一開始便動手,那自己反而可能會陷入不知名的危機中。思量了一下後,白棋覺得杜昊天連困陣都能通過,那這種考驗應該能夠很容易克製,遂他測試了下石洞內的山道,發現完全沒有禁製,便施術破開左邊的石壁,進入了笑之洞口,往回走了一炷香時間,便看到那姓羅的本尊...
姓羅的本尊居然一臉蕩笑脫掉褲子抱著一座白骨欲行苟且之事,這可真是...學杜昊天的話,他三觀盡毀。隻是白棋發現姓羅的全身衣服一碰觸白骨就慢慢腐蝕著,皮膚也開始劈裏啪啦地發焦,若不是那件赤蟒寶甲護著,恐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這人死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沒影了,隻好救下他一條賤命,一腳蹬去,用力將他的臉踹飛。
羅翰燊覺得自己身上很多地方涼颼颼的,終於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褲子居然脫光露鳥了,簡直太羞恥,而上半身除了赤蟒寶甲其他地方也都破洞,有些還生疼得要命。
“色字頭上一把刀。”白棋可沒意願慢慢解釋,他言簡意賅,指向不遠處躺著的那座剛才羅翰燊抱著的白骨。
看著掉落在白骨附近的夜明珠暗暗發光,這下羅翰燊再傻,都知道剛才那覓娘就是這白骨化成的,現在想起來才知道後怕,果然是...看著那座白骨對自己身體的腐蝕,剛才大美人如果沒動手,恐怕自己兄弟就要永遠再見了。他連忙穿上褲子係緊腰帶,小心翼翼地往白骨邊上走,迅速抽出夜明珠後跑了回來。
白棋隻覺得煩躁異常,他本就是個吃人的妖獸,完全沒耐心等待羅翰燊,他再次施力破開石壁,準備往最右邊的悲之洞口出發。後麵的人見狀,也隻敢悄聲跟上去,不發一言。
白棋連續破開兩道石壁後,正巧便發現杜昊天筆直地站立在悲之洞口同個方位的山道中,一動不動的。他以為杜昊天還未曾度過考驗,加快速度趕到杜昊天身邊,卻見杜昊天輕輕擺了擺手,開口道:“我沒事。”
說話有力無氣的樣子,白棋並不知道杜昊天看到的景象是什麼,但既然他能夠克服這裏的幻象,想必也不用自己如何過問。
笑之洞口和怒之洞口白棋都走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這樣就隻剩下悲之洞口沒走到盡頭,他和杜昊天說明一下情況,三人一同走向悲之洞口的終端。
到了那裏之時,杜昊天和白棋一樣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天材地寶,和前兩者一樣都是死胡同。杜昊天剛要伸出手撫摸那死路的石壁,白棋連忙開口說道:“沒用的,我剛才碰過另外兩條路的石壁,沒有任何反...”
話還沒說話,白棋就見杜昊天整個人被石壁吸了進去,他連忙撲過去,一觸碰後卻發現不過是普通的石壁,再也找不到進去的辦法,而他也不敢打破石壁,萬一杜昊天因此出事怎麼辦,如今之計,他們也隻能在原地等待。
杜昊天被石壁吸進去後,隻覺得全身上下好像融進了充裕的靈力團之中,而這種靈力甚至比之他胸前裏麵的靈湖還要更加純粹飽滿。他隻覺得腦袋非常舒暢,全身上下的毛孔好似都張開一樣,允吸吞吐著周圍的靈力,丹田內的靈氣加快循環流動,與外界的靈力團相互交織在一起。不知不覺間,杜昊天自己似乎領悟了什麼,他微睜眼睛,在那股靈力團中步進入定狀態,腦海裏一切都放空,隻回念著九陰化毒大法的口訣,丹田內的紫色氣團也開始跟隨著流動的靈氣而不斷加速旋轉,隨後顏色越來越深,紫色氣團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