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昊天睜開眼睛,發現接住自己的依舊是白衣翩翩的...看起來應該是真正的白棋。他可以感應到有心神契約的約束感,應該是本尊沒錯。
白棋顯然沒想到杜昊天能夠度過這次危機,杜昊天的修為太低,且他實戰經曆遠遠不夠,他原以為杜昊天這次定是九死一生。
“剛才我們所經之處被人下了陣法,按照本君所遭遇的情景來看,你所陷進的應該同樣是困陣。困陣是用以困住敵人為目的的陣法,通常修士在困陣中都會遭遇到無數的禁止,隨後他們的靈力慢慢被消弱,最後造成無法脫困,永墮其中。施陣之人修為低於本君,自然奈何不了本君,但對你來說卻是完全沒經曆過的難題,正待本君想要強行破陣將你帶出,才發現施陣之人竟十分歹毒,他許是下了法術,若有人強行破陣,陣中之人便會全身靈力逆流,自爆而亡。本君倒是沒料到,小天你能夠自己突破這困陣...”白棋振振有詞地對著杜昊天解釋剛才所經曆的事情。
杜昊天隻覺得腦袋暴漲,羅裏吧嗦的話讓他煩躁死了,他現在覺得前麵所想的都是錯的,白棋就是個話嘮老妖怪罷了,當然這種話他可不敢真正說出口。
待他全身的靈力終於開始恢複起來後,便被白棋放了下來,如今杜昊天才發現他們現在站的地方依舊是幽深的山道,但是卻比之前開闊了很多,同時溫度稍有回升。他立馬從乾坤袋中拿出之前在襄州虜獲的夜明珠,很快整個山道開始充盈起暗淡的光來,光線雖然不太夠,但是已經勉強可以讓他們看清楚前麵的物體。
杜昊天和白棋雙雙盯著山道前麵那三座石洞口,好似迷宮一樣分成三條路的三個門,那石洞口上方的石壁上還分別雕刻著稀奇古怪的圖案,從左到右分別是笑,怒和悲的圖譜表情。
白棋嚐試著從中間那石洞口中走進去,卻被洞口處的禁製直接彈開,他發現自己無論使出多大的靈壓,都無從破開,便轉身對著杜昊天說:“想來在這三座石洞口上所施禁製之人與前麵施陣之人並不是同一個人,本君嚐試著打開結界,但卻完全行不通。”
被白棋這麼一說,杜昊天覺得施陣困人者定是不願意讓人發現這三座石洞口,許是裏麵有什麼修士前輩留下的東西,不想讓其他人發現。他把自己的想法跟白棋一說,意外地同樣得到認可,兩人看著無法進入的石洞口,一時間想不出法子。
忽然間,白棋好像想到了什麼,直接叫杜昊天將百合喚出來。杜昊天見他如此著急,隻好從袖口中喚出一隻綠色的小蜘蛛,可憐那小蜘蛛被凍得瑟瑟發抖,靈力所剩無存,白棋看不過去,便讓她盡早回去冬眠,轉而讓杜昊天將姓羅的從九華空間中帶出來。
羅翰燊原本正喝著靈水,與天菘藍祖孫倆在空間紅地上調侃,這裏完全不受外界影響,溫暖得很,話才說到一半,就見眼前的景象完全變化,周圍隻有一道暗暗的光,同時瞬間感覺冷得刺骨。他剛要發怒,看到白棋在場,瞬間又蔫了。
“現在已經湊齊三人,本君和你們每人選一條路進去試試看。”白棋認為這地方既然有三個洞口,那麼應該由三個人每人各選一條道路。
杜昊天聽罷,立馬又從乾坤袋中拿出兩顆夜明珠,分別遞給白棋和羅翰燊,後者拿到這夜明珠後驚訝得嘴巴可以將這珠子整個吞下了。不過說來也是,這麼大顆的夜明珠,若是在華朝,恐怕價值不菲。
但轉眼,羅翰燊又不同意了,他表情浮誇地撲過去抱著白棋大腿,作假哭狀胡亂說道他一個人在裏麵一定會死的巴拉巴拉,裏麵肯定有什麼危險巴拉巴拉,現在他就冷得受不了巴拉巴拉。
白棋一煩,直接將他踹開,隨後讓杜昊天取出許久之前他搶來的赤蟒寶甲,直接丟給了地上的人。赤蟒寶甲是五品妖獸烈焰赤蟒的蛇皮所煉化的法寶,可以抵禦築基修為以下的攻擊,且它是炎屬性的法寶,在一定程度上也起到了保暖作用。
羅翰燊見老鄉美人又給了個亮晶晶紅彤彤的寶甲服飾,立刻摸了又摸,隨後緊張兮兮地牢牢套在身上,頓時感覺暖和不少,不愧是寶物紛飛的世界啊。
片刻過後,三個人分別站在三座洞口前麵,杜昊天在最右邊,白棋在中間,而羅翰燊則在最左邊,他們手裏都拿著一顆照明用的夜明珠,同時步入洞口中。
當然,這次十分順利,沒有什麼阻隔,好似之前的禁製完全消失一樣,三個人一同消失在剛進去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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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翰燊瑟瑟縮縮地走了進去,他將夜明珠緊緊地拽在胸前,淺淺透亮的浮光讓他整個臉部看起來有些滑稽,周圍似乎什麼東西都沒有,依舊是一片漆黑的山道,地麵的路道滑滑膩膩的。雖然依舊有一兩束冷風吹過,但穿著赤蟒寶甲,他整個人都暖烘烘的,倒不是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