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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昭容自從回去後,便一直待在院中也不出門,服侍的人說她每日進食也少得可憐,每日裏大部分時間都望著某一處出神了。
傅舜華也便知道蕭昭容這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至於等陛下處理完蕭家,她作為蕭家的孤女是自盡,還是選擇忍辱負重,亦或者將一切都當做過往雲煙一笑了之,傅舜華便不得而知了,至少蕭昭容這段時間裏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不會給傅舜華帶來麻煩這便夠了。
又過了兩日,傅舜華在逛花園的時候發覺守在別院中的禦林軍被調走了不少,更多的是汐州大營裏調過來充數的人。
這倒不是說各州大營的士兵比不上在京都守衛陛下的禦林軍,而是作戰方式有所不同,訓練的方法也就不同。
積年累月下來的差別對於傅舜華這個習過武的人來說,還是很容易能分辨一二。
這不由得又讓傅舜華更加起疑,既然禦林軍盡在楚乾的掌握之中,那麼秦桓是怎麼升上去的?在西疆戰場上,秦桓是有功績不錯,但他隻是蔣耀的副手,出自蔣家,與其說是副將倒不如說是親衛更貼切些。
如此的地位,便是蔣耀死了,秦桓憑著軍功升遷之路也不該走的是這樣的路子,若是軍中升個將軍,還更容易服眾一些,更不要說是將其升到禦林軍統領了,著實怪異,引人深究,這其中必然有傅舜華不知道的東西。
汐州這兩日下了雨,天氣有些轉涼了,雀兒嘮叨了好多次,讓傅舜華莫要開著窗吹風,但傅舜華顯然不是個聽勸的,眼下傅舜華便又擁著毯子坐在窗前看著手中的書冊微微出神。
在她出神之際,渾然不覺屋中伺候的丫鬟已經悄然離開,一個身著黑衣,帶著些疲倦的男子正在悄無聲息地走向她,黑衣男子嘴角揚著微微的弧度,眼中柔情似蜜。
傅舜華原本正在出神,卻隱隱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便回頭望去,就見到眼前之人,傅舜華一時間竟有些愣住了。
楚乾一貫的常服偏藍色和褐色居多這麼久以來,傅舜華還是第一次見他身穿黑袍,連帶著周身氣勢都大變。
許是近日太忙並未打理麵容,楚乾下巴處的胡茬清晰可見,卻又不顯邋遢,他眉目之間有幾絲疲倦之意,衣袍下擺沾滿了雨水和濺起的泥土,半個鞋麵也髒了,這是趕得急來見她,連梳洗換衣都不曾。
看見她回頭,楚乾唇角的笑意更甚,連倦色都消了不少,傅舜華此刻的心情有些難以言喻,像是有人往她心上輕輕地戳了一戳,她心口和眼角都熱熱的。
這些時日傅舜華理智的判斷是楚乾必然還贏,但還是有幾分憂慮在,至於這憂慮之中,是算計多一些還是擔心多一些,連傅舜華也不好分清。
見傅舜華呆愣愣地出神,不說話,楚乾輕輕地靠坐在她身後,將人抱了個滿懷,額頭抵在她頸窩處放低了聲音輕輕地道,“怎麼?這才多久不見舜華就忘了我不成?”
他這話語說得輕佻卻帶了濃濃的眷戀和相思之意,傅舜華自然察覺出來了,她的頸間、耳邊都能感受到楚乾的溫熱氣息,好半晌才平複了心緒,她將手中的書冊書名朝下蓋在了桌上,半晌才道,“陛下明明說與臣妾在汐州會合,卻來遲了這許多日。”
傅舜華的話語帶了些幽怨之意,聽在楚乾心裏是極為舒坦的,他自然是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時時刻刻念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