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你豔福不淺啊。”易逍辰打趣道。
在這個時代,這個年紀,的確該懂的都懂了。南黎無奈的瞟了他一眼。
洛洛聽到這話,連忙起身,跪倒在地。
“洛洛的命,往後就是公子的了。”聲音柔弱卻擲地有聲。
“嘖嘖,怎麼,你這是想賴上她了?”這話說的並不客氣。在易逍辰看來,這舞伎攀上南黎絕對有所圖。
但是看南黎似乎也沒有那個意思,再者他心裏隱隱不舒服,不知是覺得這洛洛配不上南黎,還是別的其他原因。
“別癡心妄想了,做她身邊人,你還不夠資格。”這話已然重了,不過以易少爺的身份,他肯和這舞伎心平氣和地說這些已經實屬難得。
“奴,奴不敢妄想,隻是南黎公子救命之恩,奴無以為報,願侍候左右,或是……”洛洛嘴笨,她當然妄想過,卻隻能深深埋在心底,眼下,她願意用生命去報答南黎。
“你別嚇她了。”南黎扶起洛洛,她倒是有個好去處安排洛洛。
“她這奴籍?”南黎轉身問身邊的人。
“我去向這兒的管事要來。不過就算不去要,今日出了這樣的事,這梵音樓也不敢再留她了。”秦初雪開合扇子,聲音溫雅。
“可不是麼,都與那周敘為美人一搏了,這小舞伎也算是出了名了。”易逍辰感慨地說道。
兩人在這打趣,林喆站起身來,看著南黎白衣衣擺處的大片血漬,突然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
這裏不方便換衣服,離開時總不能頂著這一身血下樓,讓人看見多有不便。
另外幾人一驚。
林喆竟然將自己的衣物贈給南黎。
那黑曜珠不說,如今還贈予披風,看來林喆已經對南黎認可了。
隻是不知這認可到了什麼程度。
南黎輕聲道謝,披風猶帶林喆身上熏著的沉香,馥鬱濃烈。
程硯輕微拍了下她的肩,南黎今天的表現很出色,他都不禁為之側目。
眾人相伴離開,洛洛連帶她的奴籍一並交給了南黎,易逍辰強烈想要送南黎回去,南黎拒絕,最後他被秦初雪帶走了。
南黎還是與葉乘同乘一車。
分別坐上馬車,除了南黎,其他幾人都是回府的方向,不過葉乘這邊先送南黎回國子監。
“她怎麼辦?”馬車上,葉乘好奇的問南黎。
洛洛安靜的坐在一邊,披著薄衣,擋住了輕薄的舞裙。安靜了等待著對於她的安排。
南黎隨手將洛洛的奴籍遞給她,開口。
“洛洛,你願意去酒樓裏……”
“我願意的,南黎公子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洛洛不等南黎說完,立馬開口,她還以為南黎依然讓她去酒樓裏當舞伎繼續跳舞。
“先聽我把話說完,你可以認真考慮考慮。這酒樓雖不大,但是隻做飲酒吃食的生意,你願意去這裏麼?可能要放棄你苦練多年的舞蹈。”
“當然,你若是還想繼續跳舞,我會幫你找其他地方,不會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南黎將她的想法說出來,任她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