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裏騎術的要求,馭馬連續跨過那兩個兩尺高的障礙物就算合格。”烏洛蘭對著說道。
他們用於訓練的馬是較為溫順的黑曲馬,對於初學者來說較為好上手。
今日學子們都身著墨青色騎裝,與昨日的箭衣類似,都是衣袖和褲腳處束起,衣擺隻到腿部,顯得颯爽利落。
其實這裏有不少人都有過騎馬的經曆,富家公子哪個家裏沒有一個私人馬廄,豢養著淘來的名貴馬種,不過這種軍馬後代倒真是沒有試過。
因為軍馬都是優中選優進行繁育,而且不允許私人販賣。
再者,那些人家裏豢養的烈馬,為了使它馴服,基本都通過馴馬師殘酷無情的調教,磨滅一切野性,最後使得它們溫順的供人驅使。
賈正良家中正有幾匹這樣馴服的烈馬。對於剛弄來的野性暴烈的野馬,他全程圍觀了馴馬師的操作,順便提了幾個更加狠戾的建議。
一個曾揚蹄嚇他的黃驃馬,被他命人磨去馬掌,打上鼻環,戴上口籠,在沙礫之上負荊棘拉磨。
期間禁食禁水,足足磨了七日,最後終於安分下來。
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馴服這匹馬時,它卻在解開韁繩的瞬間撞柱而亡。
想到此處,賈正良頗有些不快的看著這馬匹,眼裏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南黎選了一匹黑身白蹄的馬匹,它在那裏刨著地,濕潤的大眼睛裏帶著靈動狡黠,顯然不如烏洛蘭所說的那麼溫順。
“夾緊馬身,盡量不要突然刺激它或者抽打它,示意它奔跑的時候,可以用輕甩腳蹬,它們就能理解。”
烏洛蘭耐心的囑咐大家,馬場麵積足夠寬敞,足以容納這麼多人同時訓練。
南黎走到白蹄馬身前,馬兒甩甩鬃毛,佯裝沒反應。
她摸摸馬兒光滑的脖頸,突然伸開另一隻手,手裏握著的是一把幹草。
難敵動物本能,白蹄馬駒低頭咀嚼幹草,總算側過身子,示意南黎上馬。
她單手抓著韁繩,翻身而上。輕動腳蹬,這白蹄馬突然加快速度,猛烈的風吹起南黎的頭發,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年兒郎。
白蹄馬頑皮的越跑越快,在跨過障礙物時,它高高躍起,高度早就超越橫欄的高度。
南黎勾唇一笑,隻是伏低身體,握牢韁繩,夾緊馬蹬,隨著白蹄馬縱身接連躍過兩個障礙物,依然穩穩的坐在馬背上。
再次跑了幾百米,白蹄馬終於放慢速度,馱著南黎悠閑的返回。
烏洛蘭拍拍它的腦袋,知道它剛才是故意的。不過明顯沒嚇到南黎。
他抬頭對馬上得南黎說:“這馬生的和其他馬有些差別,生來四蹄雪白,猶如踏雪而來。而且身體素質,耐力,各方麵能力也很突出,所以性格頑皮了些。”
綜合素質如此好,很有可能將來稱為戰馬,性格頑皮倒也能理解。
“梅花,今日來訓練的是學生,你不能這麼任性。”烏洛蘭拿著幹草安撫白蹄馬。
倒是南黎突然彎起嘴角,“梅花”,烏洛蘭起名可真是,有趣。
“梅花”仿佛也不滿這個名字,用鼻子頂開了烏洛蘭拿著幹草的手,帶著南黎走向別處訓練去了。